谢长宴已开始后悔上次讨好她,这女人足够没脸没皮,一次对她好她便会次次追着你要,偏他对此毫无办法。
他撇过头,俊脸已有些红了,“不……”
那句“行”字还未说完,苏莺已咬上了他的脖颈。
她咬得并不重,只是这个姿势让她全身都压在他身上,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身前的丰腴似有似无地蹭着他。
他一垂下眸子,便瞧见她细长的腿,和裤脚下似有似无的细白脚踝,他猛然想起,上次她便是用这双脚踝搭在他的肩头勾着他来吻她。
沉寂的身体缓缓苏醒,他的脸越发红,连呼吸都开始不自然。
“苏莺……”他去推她,对方却像八爪鱼一般用手臂缠着他的脖颈不放,抬起眸子,用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对视着他,可怜兮兮地与他商量,“我已亲你了,你也来亲亲我嘛……”
他的大脑一下空白了,苏莺勾着他的手去解她的衣服,待反应过来,他已如她所愿吻上了她。
结束时,苏莺平躺在床上,墨发肆意披散着,她眼尾泛红,眼角落下一滴泪,明显已有些怔愣了。
谢长宴躺在她身边手臂揽着她的腰喘着粗气,他瞧了她许久,许久后才在她的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苏莺缓过神来回抱他,两人肌肤相贴,许久后,她才问,“你觉得我怀孕了吗?”
谢长宴将大掌轻搭在她腹部感受了一会儿,那里此时当然还是极为平坦的,才道,“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我怀没怀?”
依然是一声“不知道。”
屋内有些热,谢长宴刚剧烈运动过的身体更热,苏莺只与他抱了一会儿便嫌弃地将他推开。
谢长宴觉得这女人有些无情,他只听说过男人在事后态度突变,从未听说过女人也是如此,不过因着这女人是苏莺,那倒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苏莺又将他的身体摆弄成平躺的姿势,将脑袋枕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一为他细数,
“我若怀孕了便不能与你云雨,不能伺候你,不能给你做饭,要大着肚子每天躺在床上休息,他们说孕妇脾气都很坏,说不定我生气的时候还会忍不住天天骂你。”
他终于听不下去了,“你养胎就养胎,骂我干嘛?”
“因为我心情不好啊。”苏莺理直气壮,“怀孕了要挺着大肚子,每天孕吐,做不了自已想做的事情,还要吃自已不喜欢吃的东西,很辛苦啊。”
谢长宴并未接触过孕妇,也是头一次知道怀孕需要如此辛苦,思忖片刻道,“既然这么辛苦,那不要怀孕算了。”
“那不行。”苏莺急得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不给你生孩子,谁给我一百两银子?”
“我给你。”谢长宴刚说完,便瞧见苏莺的眸子亮了,“真的?”
一想到苏莺拿了钱或许就会离开,他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涩滋味,却终究还是道,“真的。”
苏莺认认真真地开始思考,面上浮现出几分踌躇,谢长宴起先还期待着她能留下,又厌弃自已竟如此自私,垂着眸子不愿再看她。
许久后,她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被我骗了吧?是不是以为我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