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语回了一个好,顾不得这么多,提着衣服袋子就朝南江公寓快步走去。
周泽聿已经和小区保安提前打了招呼,门是开着的,江知语一路畅通无阻。
一般高档的小区哪有这么容易进,可她心急如焚,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乘着电梯一路上升,在十五楼停下,又找到1503,停在门前,敲门。
敲了几声,里面很安静,似乎没人,又想到傅沉京给过她密码,急忙掏出手机输入密码解锁。
门打开,映入眼帘的偌大的客厅,一眼看过去,除了黑白灰三个色调,几乎找不出其他颜色,周泽聿平时就是住在这里吗?
江知语又叫了几声,仍旧是没人回,知道擅闯人家不好,可实在担心周泽聿,走进来后,发现是上下两楼,是个复式公寓。
家里收拾地干净整洁,玄关处扔了一本书。
楼下的书房和厨房都没人,她只好又走上二楼,二楼有两个房间。
她不知道周泽聿是在哪间房,只能先推开一间,探出一个脑袋,里面除了基本的家具,接着又走到另一间门前。
不管了,说不定周泽聿真是高烧晕过去了呢,她这样说服自已,按下门把锁。
周泽聿果然安静得躺在床上,江知语三两步走过来,他脸色已经红得不正常,嘴唇泛白。
“周泽聿,周泽聿。”
她弯下腰,又把手贴在他的额头,温度高得吓人,呼吸也是烫的,难怪怎么叫都没反应。
似乎是听到有人叫自已的名字,周泽聿睫毛颤动,眼眸虚弱地睁开,说话都吃力:“你怎么来了?”
“我一直没等到你,问了傅沉京,说你感冒了,让我来看看你,你发高烧了,没吃药吗?”
江知语第一次看到周泽聿这个样子,平时都是意气风发,可现在,却看到了他脆弱的一幕。
“不吃,苦。”
苦,周泽聿竟然怕苦,难怪他这么喜欢吃甜食,那次还随身带着糖。
可不吃药怎么会好,“那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扶他起来。
周泽聿摇头,眼睛都涣散了,嗓音喑哑:“不去,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晕针。”
晕针,周泽聿还晕针,又怕苦,还晕针,说出去谁信啊?
江知语没辙,这又不吃药,又不打针,照这样烧下去,估计脑子都烧坏了。
“不用管我,我身体素质很好,躺个星期就好了。”
一个星期,江知语已经无话可说了,想到他是一个病患,先想办法给他降温吧。
周泽聿费力撑开眼皮,将她担心的模样看在眼里,又觉得用这个办法有些卑鄙了,可是只有这个办法,能和她待久一点。
她在房间打量了一圈,看到有卫生间,走进去,从洗漱台上取下一条毛巾,冷水打湿。
贴在周泽聿的额头上,周泽聿就看着她操作,没说话,额头一片冰凉,很舒服。
对上他的眼睛,那种心跳失控的感觉再次袭来,抿了一下唇,问道:“家里有药吗?”
“我都不吃,为什么会有。”
江知语:“。。。。。。”
“我下去买药,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学校出来左走五十米就有一家药店,江知语想用手机下单,但估计要等一会,又想到周泽聿说的,怕苦,下去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