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风拂过王府,捎带上了一丝寒凉。
谢观澜的眼底浸润着浓墨重彩的深意。
他在东流院的那番话,原不过是试探。
可卫姒的反应……
卫姒,她究竟是谁?
…
闻星落并不知道谢观澜在背后做的一切。
她带着翠翠在蓉城里查访了几日,才拟定好破解谣言的法子。
黄昏时分回到屑金院,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突然扑来,“宁宁!”
“乐之?!”
闻星落被陈乐之抱了个满怀,不由惊喜,“你怎么来啦?”
陈乐之心虚地蹭了蹭鼻尖,“你是不知道,我母妃整日张罗着要给我相看亲事,我烦不胜烦,干脆跑出王府住了几天客栈。
结果半夜被人偷了钱袋子,实在走投无路,只好过来投奔你咯!”
闻星落惊讶,“所以,你是离家出走?”
陈乐之羞恼地捂住她的嘴,“什么‘离家出走’,我这是出门散心,散心!”
闻星落瞧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笑道:“好吧,那便当是散心。
走,先进屋洗把脸。”
她帮陈乐之重新梳妆,才带着她去给老太妃请安。
得知陈乐之离家出走,老太妃哭笑不得,安抚道:“先在府里住下吧,和宁宁一道住。
我亲自给你母亲写信,请她容许你在蓉城多玩几日。”
陈乐之和闻星落对视一眼,高高兴兴地福了一礼,“乐之多谢太妃娘娘!”
她性子直爽活泼。
老太妃十分喜爱,便叫她和闻星落留下来用午膳。
用罢午膳,老太妃惯有午睡的习惯。
闻星落带着陈乐之来到西厢房。
这里是她曾经跟着谢观澜练字的地方,如今书案摆设依旧在,还多了一张拔步床。
两人并排躺在床榻上午休,陈乐之悄声关心,“我来的时候,听见茶楼酒肆的人都在议论你的母亲,说她抛夫弃子,既不肯为长子操办婚事,又不肯为他出一笔聘礼。
宁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闻星落侧过身,抱住她。
尽管少女是习武之人,可抱起来依旧香香软软。
闻星落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把事情简单地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