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痒了是吧?”
“这是你欠我的。”沈清梨理直气壮地说。
“怎么说?”
“你可还记得上一回你背我的时候,咱们还未成婚?你那时候对我可凶了,还说什么,这辈子都不可能娶我。”
“记性这么好?”傅晏礼汗颜,当时的他还真料想不到,自已会有这么一天。
要是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上国公府提亲当天,他就会公然同他皇兄抢人。
“我都把你的罪证记在小册子上了,自然记得。”
“本王也有一本小册子,上头记满了你的糗事,你可想看看?”傅晏礼也不甘示弱,张口就来。
“你都记了什么?”
“比如你半夜起来梳妆,抹了胭脂涂了口脂后,又重新躺回本王身边。。。”
“啊!你别说了!”
沈清梨一开始为了勾引傅晏礼的时候,算得上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无所不用其极。
她本以为自已做得隐蔽,想不到他都知道!
“好,不说了。”傅晏礼勾了勾唇,狭长的桃花眼溢满了宠溺。
“混蛋,不准笑!”
沈清梨听到他低沉的笑声,脸上一臊,索性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傅晏礼,你听好了。再敢嘲笑我,我就把你摁在卧榻上干哭你!”
“跟谁学的?说话这么糙?”
“还能跟谁?这些话都是你时常挂在嘴边的。”
“。。。。。。”
傅晏礼眯着眸回忆了一下,才发现这话确实是他经常说的。
这女人还真是,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最关键的问题是,她那体力别说干哭他,他稍一使力,她就得晕了。
“二位好雅兴。”
两人打打闹闹之际,国师忽然从缥缈雾气中款款走来。
他穿着一身白袍,外罩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看上去颇有些世外高人的出尘感。
沈清梨趴伏在傅晏礼肩上,歪着脑袋观察着道貌岸然的国师,淡淡问道:
“国师大半夜的是要去往何处?”
“天象有变,地牛震动,大灾将至,本座在想对策。”国师疏离又淡然地回答,音色低醇,听不出是喜是怒。
“国师还真是忧国忧民。”
傅晏礼不由出言讥讽,国师不过是看起来心系天下,实则每次瘟疫,每次蝗灾旱灾水灾,他都只顾着在钦天监里品茶赏竹。
“告辞。”
国师忽略了傅晏礼略带嘲讽的语气,微微点头,旋即翩然离去。
沈清梨转过头去看国师的背影,愈发觉得他很装。
当初他可是下了死手要置她于死地的。
这会子竟又表现出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装得全天下就他一个慈悲人一样。
“不准看。”傅晏礼察觉到沈清梨还在看那该死的小白脸,气闷地道。
沈清梨回过神,轻捶他挺括的脊背,“王爷,你可真小气。”
“本王若是不叫住你,你的魂怕是都要被那不穿亵裤的小白脸勾走了!”
“啊?你怎知他不穿亵裤?”沈清梨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