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见状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你现在还小呢,不可以喝甜酒。”
正德殿内,九十九盏虎形宫灯悬于穹顶,地上铺着谢怀景秋猎所得的白虎皮。而太后与太上皇已在主位落座,见祐儿进来,梁太后正笑着招手,“小寿星,来皇祖母这儿!”
祐儿立刻跑过去,在皇祖母和皇祖父面前耍够了就又想扑进沈梨初怀里,但却被谢怀景给一把抱起,放在膝上。
只见谢怀景修长的手指执起银箸,夹了块最嫩的蜜汁火腿,吹凉了才递到儿子嘴边,“慢些吃。”
祐儿张嘴接过,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忘含糊道:“谢谢父皇!”
紫檀案上,八珍羹蒸腾着热气。谢怀景亲自盛了一碗,试了试温度,才舀起一勺喂到祐儿嘴边:“小心烫。”
祐儿乖乖张嘴,却偷偷把碗里的胡萝卜拨到边上。谢怀景挑眉,筷子精准拦截:“不许挑食。”
“陛下先去,不吃鱼肉时,也是这番偷摸的小动作。”沈梨初笑着拆台。
谢怀景耳根微红,夹起一块甜肉喂到她的唇边:“皇后的话太多了。”
祐儿看着父母互动,突然爬到谢怀景膝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父皇也喂儿臣!”
谢怀景的眉眼瞬间柔和,低头又喂了儿子一口。
梁太后在一旁看得眼眶微热,轻声凑到太上皇的耳边道:“哀家还记得,怀景小时候,也是这样抱着他喂饭的。”
宴席散后,祐儿已在谢怀景怀里睡得香甜,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而谢怀景则是牵着沈梨初,低头凝望着儿子乖巧的睡颜,“愿咱们的祐儿,岁岁平安。”
不到半月,便又迎来了谢怀景的生辰,与祐儿的生辰宴格外不同。谢怀景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当是寻常的上朝,处理公务。
待谢怀景结束公务回到坤宁宫时,满殿只留一盏绢灯,照见案几上静静躺着的玄色香囊。
龙纹金线在灯下流转,龙爪下的凤凰羽翼分明,最精巧的是凤腹处缀着的珍珠——轻轻一碰,竟能打开暗格,里头藏着张薄如蝉翼的笺纸:“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就在他感怀之际,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温热的身子。沈梨初只着素白中衣,孕肚将衣料撑出柔软的弧度。她踮脚将下巴搁在他肩上,“这个生辰礼,陛下可喜欢?”
“……喜欢。”如此示爱,他能不喜欢吗?
谢怀景回身便见沈梨初着的月白寝衣被雪光映得半透,显出浑圆的孕肚轮廓。
“冷不冷?”他将她拥在怀中,掌心覆在她腹上。
沈梨初摇头,忽然引着他的手往下探,“陛下摸到没有?孩子在动。。。”
谢怀景呼吸一滞。隔着薄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胎儿活泼的踢动,而掌心下更诱人的柔软却让他喉结滚动。
“吕太医说。。。”沈梨初突然抬眸,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胸膛,“如今胎儿养的好,可以适当。。。”
话未说完,她已被打横抱起,帷幔落下时,时谢怀景在她耳边咬牙道:“朕会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