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秋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周肆脸上,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微微张了张嘴,又抿成一条紧绷的线。
周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已经了然。
他扯了扯嘴角,眼神却异常坚定,直接挑明: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顿了顿,嗓音低沉而清晰,“我爱上她了。”
“爱?”
虞晚秋瞳孔骤然一缩,像是被这个字眼狠狠刺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些暧昧不清的喜欢,可没想到周肆竟然用上了“爱”这个字。
他呼吸微滞,唇瓣颤了颤,声音几乎是压着怒意挤出来的:
“你是疯了吗?”
他上前一步,嗓音发冷,“你忘记她什么身份了吗?”
“我没忘。”周肆猛地打断他,眼神锋利如刃,毫不退让,“和她在一起,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想法。”
夜风卷过,吹乱他的额发,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执拗。
虞晚秋的瞳孔剧烈收缩,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你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有结果,你难道不明白吗?”
周肆低头沉默了一瞬,再抬眼时眸色深沉如墨:“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
“你——”虞晚秋猛地揪住周肆的衣领,昂贵的丝绸衬衫在他指间皱成一团。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锋利:“我不同意,立刻分手。”
周肆下颌绷紧,喉结滚动了一下:“不分。”
深夜的街道空荡寂静,偶尔有醉汉踉跄着走过,对这场对峙毫无察觉。
虞晚秋胸口剧烈起伏,转头看向不远处那辆豪车,透过半开的车窗,能看到虞莞安静的侧影。
“003是我制造出来的。”他突然冷静下来,声音像淬了冰,“我有权收回这个机器人。”
他指尖松开周肆的衣领,轻轻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现在,我就要行使这个权利。”
周肆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周身气压低得骇人。
他微微偏头,路灯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锋利的阴影,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你想都别想,她是我的。”
虞晚秋冷笑一声,食指狠狠戳在周肆肩上:“她是我亲手写进代码的!”
西装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腕间青筋暴起的手腕。
“我投的钱。”周肆半步不退,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他抬手整了整被扯皱的衣领,铂金袖扣在夜色中闪过寒光。
“好啊!”虞晚秋突然笑出声,眼底却烧着怒火,“为了个女人跟我算账?”
他烦躁地扯松领带,丝绸面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她他妈连人都不是!”
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周肆的呼吸明显一滞,下颚线绷得死紧。
“我给你找别的。”虞晚秋突然放软语气,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要漂亮的?胸大的?”
他叼着烟凑近,打火机的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就算你喜欢男的,兄弟我也能给你找来。”
话音突然哽住,烟头被他咬得变形,“但阿肆,她得是个人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