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安目光一转。
那张笑意盈盈的小脸对上秦捷后,瞬间冷了下来。
挽着凌曦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
“你一个大男人,来金玉阁作甚?”
秦挺好见她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便觉好笑。
“在下奉母之命,来取首饰。”
祁长安挑眉:“取到了?”
秦捷不明所以:“取到了。”
“那你可以走了。”
祁长安嘿嘿一声,拉着凌曦便要往二楼走。
“凌姐姐眼光最好,快帮我挑支好看的簪子!”
凌曦被她拉着,有些哭笑不得。
她回头,想向秦捷致谢:“秦公子,多谢方才出手,不知公子家住哪巷,好携礼……”
“哎呀凌姐姐没事的!”
祁长安不耐烦打断她,半推着她上楼。
“他家住哪儿我知道。”
“凌姐姐你还是多看我几眼吧,若是我嫁了人……你往后说就瞧不见我了!”
话语间还带了些撒娇。
秦捷的手僵在半空,终也只得无奈一笑,默默收了回去。
好不容易碰上。
他一声轻叹。
本想与她多说几句,谁知竟杀出个祁长安。
他摇了头,复又抬起。
目光追着,直到凌曦与那团粉色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
罢了,来日方长。
他转身,缓步离开了金玉阁。
……
白家祠堂
白冰瑶跪在蒲团上,膝盖针扎般疼。
眼前,先祖牌位森然。
香案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佛经,压着一串乌沉沉的佛珠。
那两样东西,据说是高祖父生前挚爱之物,日夜不离手。
她咬着下唇。
该死的祁长安!
若不是她突然冒出来……
今日这局,她便要赢了!
她不过是就事论事,点醒那凌曦几句。
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