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盯着宋宜晟的脸色,想找到一丝破绽。
早在宋宜晟说宋莫两家有旧时,她便有此疑问。
宋将军是武将,常年呆在庆安,而莫侍郎远在长安,是科举出身的文臣,他二人能有什么交集,还将“友谊”延续至今。
直到宋宜锦用银针暗器射她,得以侥幸逃命时,她才猛然醒悟。
会不会是两人年轻时,同样都学的机关术。
这个猜测在她心里酝酿许久。
今日借助“莫澄音”的身份,刚好可以在宋宜晟口中探听一些消息。
果然,不出长宁所料,宋宜晟说了一些旧事。
宋将军和莫侍郎的确是年轻时的旧识,同样喜欢机关术,宋将军在世时也曾教过他们兄妹一些东西。
只可惜,宋将军走的早,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自然没能留下什么东西。
他所说的这一切,还有部分是从莫侍郎给他的信中得知的。
长宁微抬下巴。
宋家果然有秘密。
宋宜晟说的轻巧,但长宁显然觉得不止爱好这么简单。
否则,莫侍郎怎么会把机关术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给宋宜晟,还反过来被他算计了性命。
“天暗了,我先回去了。”宋宜晟望了眼天色,起身告辞。
不知不觉间,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偏向长宁。
而宋宜晟又一直以世兄做标榜,自然要做足姿态,恪守男女大防。
直到宋宜晟离开,长宁才松下一根弦,将藏在桌下的连环弩收了起来。
虽然她计划周密,但宋宜晟到底不是小角色,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毕竟这此冒险无异于与虎谋皮,非常危险,但如果得胜,其奖励也非常丰厚。
长宁微一眯目。
宋宜晟走出这个门,就是掉进她精心编织的渔网中。
想脱身,先要扒下一层皮来。
而那缺失的一页,就是很好的礼物。
长宁噙笑。
她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个目的。
女孩坐在院子里葡萄藤架下的摇椅上,闭目养神。
她还在思考宋家和机关术的渊源。
这件事总让她觉得蹊跷。
不过接下来,就是宋家兄妹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