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彧眼珠极转,似笑非笑:“原来是她,果然是她。”
秦昭宁心上咯噔一声,不自觉地吞咽**。
果然,大表哥说起她的名字时,也会眼睛发亮,唇边带笑。
她是木生,就是宋宜锦此前的所有底牌。
大表哥当然对她另眼相看。
秦昭宁忽而扬笑。
“大表兄,你的发髻乱了。”
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曹彧身旁,一伸手,就捞起了曹彧的那缕垂发,想要替他挽上去。
“不敢劳烦表妹。”曹彧一连退了三步,摆手不休。
秦昭宁不急不羞:“大表哥心中,昭宁竟是如此无状的女子么?”
曹彧站定,心里送了口气,动作却未曾靠近。
“昭宁表妹大家闺秀,都是为兄荒唐,竟如此失礼,惭愧,惭愧。”曹彧赔罪。
他一如既往的风度,让秦昭宁心头一暖。
为了这样的男子,赌,也是值得的。
“大表哥,你还需救一救昭宁。”她盈盈拜倒。
“昭宁,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曹彧一时不明所以,匆匆上前搀扶。
秦昭宁秀目含泪,低声抽噎。
“昨夜,昭宁闲步池边,因见着表兄……避嫌不敢露面。”
曹彧脸色一红。
“我……”
“表兄恪守礼度,昭宁亦不曾多望。”秦昭宁立刻道。
“惭愧,惭愧。”曹彧摆手,复又问道:“是此事给表妹添了什么烦恼?”
秦昭宁绣帕试面:“陛下……寻着的天星,便是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池边,昭宁如今,已经脱身不得了。”
“天星?”曹彧一脸难以置信。
……
另一边,长公主刚回到宴席之上,就听到老太傅声如洪钟的问话,顿时头顶一冲,险些晕倒。
她被宫女扶住,勉强坐回席前,四周显然都是她这样受惊不小的人。
那郑贵妃兄妹更是脸色惨白。
“舅舅,”在长宁回话前,皇帝先一步开口:“今天是长宁归来的好日子,舅舅何必非要挑此时来问她这种问题,还是……”
“儿臣不介意。”倒是长宁抢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