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脸色阴沉:“突厥小儿当真狂妄,父皇可还好?”
“陛下……奴婢偷偷打听到,陛下受了惊从太医院抓了两副安神助眠的药服下,这事可没人敢声张,奴婢也是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打听到的。”银乔说。
“辛苦你了。”长宁说,旋即又扬眉:“那若就没有闹出别的什么事来?”
银乔摇头:“没别的了,突厥使团现在被安置在宫外,奴婢已经招呼过春晓,让她多派人手注意。”
长宁嗯了声:“春晓做得倒是不错,这么快就能整合人手,往宫里传消息。”
银乔点头。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墨子行会的水不浅,春晓孤掌难鸣,消息的真假还需自己辨别。”长宁说。
银乔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同春晓打好招呼,除了突厥使团,还有慕清彦的住处也要盯着。”
“辽东郡王?”银乔微诧。
殿下不是对郡王挺有好感的么,怎么这就监视郡王行动了?
“慕清彦的行踪你们想跟也跟不上,我是让你们监督着,别叫突厥人混进去。”长宁扬起下巴。
她可还记得,当初在庆安县,那若轰轰烈烈的攻城,为的哪斑。
慕郎。
那若开口要人,要的便是慕清彦。
否则便屠城。
加上那若之前在两场战役中,都败给慕清彦,那若对和慕清彦一较高下的心还不更旺盛。
如今慕清彦恰好也在长安城里,连皇帝都知道分开二人,那若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慕家世代镇守辽东,未曾让突厥人突破防线半步,双方不说是你死我活也差不了多少。
辽东一役,慕清彦还亲自出手斩杀突厥右贤王部猛将。
辽东也有不少人是死在突厥人手里。
这些血仇加在一起,双方见面,以突厥人的脾气,那若还不要一决生死?
“奴婢这就去传话。”银乔道,又提醒一句:“殿下,午时到了,您说这几日要喂活物的。”
长宁嗯了声,起身走向对侧的大殿。
她是去给天狮喂食。
天狮的伤早就痊愈,还长大不少,黑鬃毛的獒犬威风凛凛,坐在地上已经同门口的石狮子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它贪凉躲在空旷的偏殿中,长宁还命人准备了不少冰块放在它附近,以免天狮中暑。
这处大殿也是长宁驯养天狮之处,寻常人不得靠近,也没人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