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已经被流放了,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这让他当哥哥的如何忍心?
容渊看着苏清野两面为难,但还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情形,心中好似被什么击打了一瞬间,心口处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一些零碎的片段出现在他脑中。
皇兄,你去死吧!
皇位永远是四哥哥的!
他好似记得一个紫衣女子将他推入深渊,而那个女子是他的亲姐姐。
苏清野见容渊站都站不稳,急忙上去搀扶,"
你没事吧?实在为难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
容渊反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血丝,"
不为难。
但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你要和我一起去!"
"
可是马上就要乡试了,我平日里还有备考。
"
苏清野犹豫不决。
随后,他又道,"
罢了,大不了再等一年,还是妹妹重要!"
反正每次他要考试的时候继母都会使各种招数让他考不成,不然以他的能力,早就该考殿试了。
还是要先去救夏夏!
不知怎的,容渊的心又被狠狠揪起来,反复蹂躏。
他总觉得,他快要找回记忆了。
南下,也许就是最好的契机。
……
……
第二日清晨,苏夏伸了个懒腰,继续任由王勇给她戴上锁链,然后上了牛车。
宁宴他们也是。
几百号山匪浩浩荡荡跟在两辆牛车后边,由王勇带头去往端州。
王勇嘴唇微微颤抖着,他的肩膀蜷缩,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透着浓浓的颓然。
他看向苏夏和宁宴二人,"
不然我给你们把锁链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