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
赫华宗喷出的血沫溅在总统徽章上,"
弑父者不得好死!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坐稳这位置?"
赫承孺突然顿住,匕首尖深深陷入皮肉却不再推进。
他低头望着父亲扭曲的面容,嘴角勾起悲悯又嘲讽的弧度:"
位置?您培养我二十年,就为了让我变成第二个你?"
他松开手,任赫华宗瘫倒在血泊中,陶瓷匕首在波斯地毯上划出刺耳声响,"
我并不稀罕这位置。
"
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赫承孺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歪斜的领带。
当守卫撞开书房大门,黑洞洞的枪口却齐刷刷转向地面。
为首的副官摘下墨镜,露出眼尾疤痕:"
少爷,城郊防线已突破。
罗小姐她们往这边来了,要不要———。
"
赫承孺弯腰捡起滚落在地的总统徽章,金属边缘的刻纹刺痛掌心。
他轻笑一声将徽章抛向暴雨,看着它坠入积水潭激起万千涟漪:"
告诉罗栖颜,这出戏,该换主角了。
"
她不是想要吗?那就拿去吧。
副官恭敬的侧身让赫承孺离开,随后又看向地面逐渐咽气的中年男人。
他微微弯腰,“总统,一路走好。”
赫华宗就这么不甘的闭上眼。
*
赫承孺去见自已早就避世不见人的母亲。
赫承孺的黑色迈巴赫碾过蜿蜒山道,车载香薰的雪松香混着导航里机械女声的“前方到达云栖寺”
,在密闭车厢里发酵成令人窒息的味道。
这一路上所有红绿灯都是绿色,一路无阻也没有人跟随。
他扯松定制领带,喉结在苍白皮肤下滚动——后视镜里,那串母亲亲手编织的佛珠正随着颠簸,一下下撞击着真皮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