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扳不倒皇后,也绝不能再让皇后手里拿着一丝一毫的宫权了。
哪怕这宫权尽数到了静妃和丽妃手里都行,至少这二人不会用这种法子折磨她。
虽然皇上不说,但她也看得明白他有朝一日会尽数收回皇后的权利。
既如此,不如让这一日提前到来。
谁让皇后先不仁,那么也别怪她不义。
林婕妤眼底闪过一丝狠意:
“绮儿。”
“奴婢在。”
“你凑过来些。”
绮儿闻言弯下身子凑到自家主子脸前,林婕妤压低了嗓音跟她细细交代着。
———
关雎宫的院落四角都燃着宫灯,火红的烛光仿佛驱散了夜间的寒凉一般。
萧峘渊发现女子今夜心情格外愉悦,愉悦得都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洗漱过后,两人一起躺在软榻上。
自打感受过胎动以后,萧峘渊的手习惯性放在温灼华肚子上。
他一边轻抚她的小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路上拾到金子了?高兴成这样?”
女子今日跑去坤和宫给皇后请安,他知道。
所以依照她爱财的性子,萧峘渊才会这么打趣了她一句。
“没有啊。”
温灼华瞥了他一眼。
也算是巧。
她今天为了收买林婕妤手底下的人,刚好花了一笔银子出去。
萧峘渊此时提起金银,她不借着这个机会再要点都对不起他。
温灼华打定主意后,又朝男人怀里挤了挤,“皇上,臣妾有一事想与您说。”
萧峘渊怕挤到她们母子二人本就睡在榻边了。
她这一挤,险些将他从榻上挤下去。
好在他习武习得够扎实,身子只趔趄了一下,很快便稳住了。
光听女子骤然放软的嗓音,萧峘渊多少就能猜出她又有事想让他办。
他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