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书:“开个车开不过出租车司机?”
不四咬了咬牙,脸上都是刚毅,“洛城的出租车司机都是高手,他又对这一片儿熟,三五个弯差点看不到车尾巴。”
“你但凡快点太太至于下水吗?”
她自知理亏,没有开口,顶着头挨训。
“下去练一练车技!”
“明白。”
郑秘书见她一副要死要活随他处置便也没说什么,转身想走又停足补充,“太太提前两个小时下班,下个楼梯你拦不住人?”
不四瞥了眼车,开口:“太太面对先生的事儿像是长了翅膀似的,我眨眼功夫——她就飞了。”
“你眼睛不是最好使的吗?看个人看不住?”
号称神枪手的她惭愧的说不出话。
*
泡了水又受了刺激还是避免不了发烧,吃了退烧药,睡了。
时不虞站在阳台外接了个电话,回到房内看那凸起的一坨身影,灯光昏暗,她睡的不踏实,微蹙着眉头。
走近,摸了摸额头,还有点烫。
坐在她身旁,眼睛片刻也不想离开她。
捏着她的手,指尖薄茧明显,那是常年按弦留下的印记,他轻轻摩挲,眼底爱怜与心疼并存。
拉起她的手背贴在自已脸上,喃喃自语,“还在乎我对不对,还……喜欢我。”
没人能看到男人这样落寞的一面。
在各个场面都清肃沉稳,克已复礼的时不虞,表面的儒雅与内心的果断决绝共存,身居高位者没有一个人单纯,必定要迈一思十,权衡利弊。
他身处高位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早就看透了人心,也早就摸透人性。
可唯有在她面前,他可以卸下一切,找寻内心的平静,露出真实的情绪。
注视床上安静的容颜,肤色比以往更白,似是水晶球一般,晶莹、净透,又那么易碎。
只有反复亲吻她的手背才能感受到真实的她。
在他身边。
“对不起,我看透自已的心太晚,不该将你推远。”
这一晚,他好像说了很多话,没人听见,乌云盖住月色,大地一片暗沉,连风也不曾亲吻窗外树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