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朝服,他大步朝殿外迈去,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彻夜未眠的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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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醒来时外头已是艳阳高照,殿内来往的宫人皆轻声聂步,不敢发出响动,以免惊扰了榻上熟睡的贵人主子。
睡眼惺忪,云挽盯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帐,愣怔出神。
昨夜一幕幕涌入脑海,既荒唐又肆意,她耳根微热。
强迫自已不去再想,云挽双手支撑想要起身,结果一动,浑身便酸软无力,重新倒了回去。
这边的动静瞬间引起了宫人注意,身着统一服饰的宫女上前,“主子醒了?”
云挽:“扶我起来。”
宫女掀起垂帘,小心握着她的手扶起。
起身的那一刻,丝绸薄衾从云挽肩头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的斑驳红痕。
宫女脸颊微红,赶忙低下了头。
胸前一凉,云挽才发觉自已几乎丝缕未着,上身只有一抹小小的胸衣悬挂遮挡,并且目之所及,不是牙印便是吮吸留下的红印子。
云挽:。。。。。。。。。
真的很像被狗啃了。
“我的衣裳呢?”她声音微哑问。
宫女:“奴婢已命人送来。”
“主子莫误会,今晨陛下想为您穿衣,但您喊疼,陛下说原来准备的那些衣裳料子太过粗糙,会伤了您,便命人重新做了。”
话音刚落,有宫人送衣裳过来,云挽也有了衣服穿。
宫人为其梳洗打扮好,为首的大宫女恭声询问:“主子可是饿了?膳食已备好。”
云挽的确饿了,她颔首后问:“圣上呢?”
宫女:“圣上下朝后回来过一趟,见您睡得正熟待了半个时辰便去了勤政殿。”
云挽嗯了声,未再言语。
用膳间,消失一夜的茯苓出现,隔着老远云挽都听到了她急切的声音。
“姑姑!姑姑!”
云挽放下筷子,“茯苓!”
一见到她,茯苓明显松了口气,“姑姑您没事吧?让奴婢瞧瞧。”
云挽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昨晚让你去取醒酒丸,怎么迟迟不见你人影?还有怎么这副打扮?”
不仅穿着昨日的衣裳,仪容也乱糟糟,衣摆上沾着泥土。
说起此事,茯苓一脸愤怒:“姑姑您有所不知,奴婢昨晚本随人去取醒酒丸,结果本路被人打晕了,奴婢再醒来发现自已躺在了御花园的假山洞中,可把奴婢吓坏了!”
云挽愣怔,“打晕?那你现下感觉如何?没事吧?”
对上她关切的眼神,茯苓拍拍胸脯,“奴婢没事,就是脖子有点疼——啊啾!”
她打了个喷嚏,讪讪道:“在外睡了一晚上,好像有点着凉。”
云挽叮嘱:“待会儿记得喝碗姜汤,实在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
茯苓:“谢姑姑关怀!”
寒暄后,云挽细细拧眉,沉吟道:“昨夜打晕你的人,你可有见到对方面目?”
茯苓叹了口气,“那人是从奴婢身后冒出来的,可惜奴婢未看到样貌,还是今晨江公公带人寻到了奴婢,前因后果奴婢也同他们说了,只盼能尽快找到那杀千刀的狗东西!”
说到最后,她咬牙切齿。
云挽还想说什么,殿外传来宫人的问安声。
景宣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