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瑟更是惊奇,其中一人正是这两次碰到的驾车人,而说话的是站在他身前的一名男子,手摇折扇长身玉立,听声音竟是昨日马车里的人无疑。
“赤明博,你躲了这么些年,终究还是现身了!”
那男子说道。
大家一脸疑惑面面相觑。
郝老头身子僵了僵很快恢复自然,拱手一鞠:“这位公子是和咱们说话么?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
驾车人道:“和你说话的是宁王世子郑玄墨,赤明博你就别装了。”
“见过世子,小的乡野村夫姓郝名亮,并不知大人说的赤明博何许人。”
郑玄墨施施然行至郝老头身前轻笑道:“怎么,这么些年过去,自己的名字也忘了么?当年你可是京城第一武生。”
“世子爷说笑了,小人只经营一个小小草台班子,行走穷乡僻壤,京城是做梦都不敢奢望的,您定是认错人了。”
“是么?我可听说你自小习武,为了讨口饭吃进了戏班子,因着根底好,‘把子功’瓷实,当年你要说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的。”
“小的哪有那本事?若如世子爷所说,何至于这般讨生活?”
“有没有本事试试就知道了。”
郑玄墨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已直扫郝老头颈项,郝老头一个后翻堪堪躲过,只是摔到墙角有些狼狈。
“看来是腿不行了啊!”
嘴上说着动作不停,一掌劈过去,劲风疾扫,已不似刚刚有所保留,眼看就要拍到面门,这一掌招呼过来怕是五官都要糊了。
郝老头只得使出全力双手一架,拧身向左跨出想跑。
谁知郑玄墨见他招架,一招并未使老,撤回手掌,一个鞭腿把人放倒,顺手用折扇一点封住穴位。
随即喝道:“拿下!”
这几招干净利落,行云流水,煞是好看,若非不合时宜李瑟瑟定要大大地叫声好。
郝老头迅速被几个人缚住双手拉了起来。
他身子动弹不得,嘴里喊道:“世子爷如此年轻,小老儿与您从未谋面,实不知何时何处得罪了贵人啊!”
班子里的众人都懵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梁储音也喊道:“你们干嘛欺负人?”
洪叔慌忙作揖道:“世子爷有话好说,这一定是误会了。
我们只是到这里唱堂会的乡下人,若有得罪之处,在这里先陪个不是,暂且把我们班主放了,有什么我们尽量赔!”
郑玄墨冷眼扫向众人然后对那驾车人说道:“仇虎,将这些人一并押下去,一个都不能放出府。”
“是!”
“也不必难为他们。”
“得咧!”
回房后大家很是着慌,也不知班主是犯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
李瑟瑟倒是无所谓,反正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中堂上,郝老头低着头被压跪在地上。
郑玄墨向一中年男子道:“陈御史,这厮大约是嗅出端倪了,刚刚正想跑。”
陈御史道:“玄墨,有劳了,找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把他找出来了。”
随后转向一旁书生打扮的人说道:“何先生仔细看看,是不是此人?”
何先生手提一盏灯笼俯下身仔细相看。
俄顷,站起身切齿道:“没错,就是他,人是老多了,但这副相貌我是一刻也不敢忘啊!”
说着往他心窝狠狠踢了一脚,郝老头闷哼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