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踢被陈御史拦下:“何先生且慢!
先留下这条命。”
“赤明博,你还想抵赖么?”
陈御史喝道。
郝老头轻咳两声勉力抬头轻慢道:
“原来是国公府的幕僚何先生,既是遇到故人,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现如今小老儿也只是一副残躯,别无长物,可要对不住你们找我费的这番功夫了!”
“就是你这么个鼠蚁之辈,竟勾结府内小郡主的奶娘给番邦做走狗,害了护国公一家。
太后娘娘生病,幸得长公主带着小公子回宫探视险险躲过。
可怜老国公和小郡主都命丧火海,大将军赶回京城的时候只看到四处焦炭的国公府和几尽疯癫的长公主,简直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何先生声色俱厉道。
“我丧心病狂?哈哈哈,我的确是丧心病狂!
我自小像狗一样被人欺辱,经过多少摔打才出人头地。
好容易有个相好的女人,因为我是个戏子被人看不起,自己的女人都要嫁给别人。”
“我不甘心呐!
就把她男人推下山崖摔死,结果他们就说是她克夫,整日磋磨她。
那时她刚刚诞下一个孩儿,他们不知道这孩儿是我的,我的!”
“一天夜里我把她们娘俩救出来,让她跑,我抵挡那帮腌臜家伙。
路上遇到公主轿辇,将她救了回去,还做了她家孩子的奶娘。
我被打伤了腿,再也上不了台了,天命不公!”
何先生忍无可忍又一脚踢过去:“公主对你们有恩,你们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么?”
“哈哈哈……我成了废人,又只能像狗一样讨生活,我也曾经风光过,你以为我还能过那样的日子么?我要我的女人,要我的声名,要我的富贵,我有什么错,错的是老天!”
这时郑玄墨也忍不住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无耻,你害了我姑姑一家,你女人和孩子也一并烧死了吧?简直畜生不如!”
何先生目眦欲裂上前就想撕了这货,陈御史赶紧拦下:“二位,稍安勿躁,他已就擒,要他狗命也不急于一时,目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赤明博,我问你,当初老国公的一幅‘四海堪舆图’你藏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什么图。”
“‘四海堪舆图’是老国公耗费毕生精力组织人力勘察绘制的,事关我国邦安危。
你勾结外族卖国求荣,那场大火后你就跑了。
幸得大将军屡战皆胜,打得外族没有国力再组织来犯,他们的间谍网又被全部起底,你没了上线,所以,这图至今定然还在你身上,现在你老实把图交出来,也许还能得个好死。”
“哼!
图没有,命一条,我女人孩子都死了,我也活够了!”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看你是舍不得死吧,蛰伏偏僻乡里,就是伺机卷土重来,你不要做梦了,既是找到了你,那图你也藏不住。”
这时仇虎来报:“世子爷御史大人,抄家的回来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并没有图的下落。”
郝老头冷笑,似乎早已猜到他们已经去抄家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搜他身。”
陈御史喝道。
手下人正准备搜身,忽听外面人喊:“站住,休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