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着脖子,活像只霜打的茄子,想必就是孙红兵了。
而在男人身前,站着个胸前风光十分“壮观”
的妇人,袄子的纽扣仿佛随时要崩开一般。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指点点,嘴里噼里啪啦往外蹦着难听话。
孙红兵耷拉着脑袋,任由妇人羞辱,半声不吭。
而那妇人骂着骂着竟然自己还笑了:“哼!
要不是看你晚上还能折腾人,老娘乐意跟你过日子?”
此话一出,陈跃华算是明白这孙红兵为啥每天都日晒三竿了才起来。
要是自己摊上这么个“彪悍”
媳妇儿,估计没过几年都得搭上半条命进去。
不过一起爬墙头儿的周二牛听到这话,直接“嘿嘿嘿”
地傻乐出了声。
而那妇人凶巴巴地转过头来,一双吊梢眼瞪的铜铃大,将矛头直接对准了院子外的二人。
“谁家的小王八蛋!
裤裆里的小蚯蚓还没长成呢,就学人家听墙根儿?我家男人还没咽气呢!”
说着,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墙头挥,扬起一阵灰土。
周二牛见状瞬间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缩着脖子就往下溜。
“华……华子……地方我带到了,你……你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率先当起了逃兵。
“那傻子都走了,你还不滚,等着老娘给你喂奶是不?”
妇人把扫帚往地上一杵,眯着眼打量陈跃华,说出这些污言秽语来简直脸不红、心不跳,一般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还真禁不住她这一招。
可陈跃华长着一张年轻后生的脸,心里却老成得很。
对付这种粗鄙的乡村妇人,讲文明礼貌那是没什么用的,于是他也面不改色地回了句:哎哟!
那可就劳烦大姐了,就是不知道我家大哥愿不愿意啊!”
妇人一挑眉毛,心说今天这是来了对手了,紧接着讥笑道:“他是个没种的,有劲儿都使在了老娘身上。
你要好这口那就进来吧,我就怕啊到时候一不小心把你给憋死咯!”
孙红兵这会儿倒是抬起头来,竟也跟着咧嘴笑了,就好似自己婆娘嘴里的骂的“没种男人”
不是说的自己一样。
陈跃华这时也不再和那妇人掰扯,而是冲着邋里邋遢的男人喊道:“嘿!
就你叫孙红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