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信我啊!
我绝对没说胡话!”
看谢建国急的那样,村民却越看越觉得他很滑稽。
“庄稼这才成熟五六成,这会儿收成就要损失一半,不仅公粮交不够,人头粮也甭想领了,你闹呢。”
“啧,看来真受了不小的刺激,都给刺激成傻子了。”
“建国?醒醒?你不会真觉得现在收成是对的吧?要是没闹蝗灾,而这会儿又收割了,咱们村儿岂不是要平白无故损失一半粮食?”
“是啊,建国你仔细想清楚再说话,免得招笑。”
“哈哈哈,笑死人了,原先以为就杨大娘因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才变得神神叨叨,没成想她的好大儿也这样式。”
嘲讽声此起彼伏。
给谢建国整的都有些不自信了。
是哦,要是没闹蝗灾,这会儿收成就只能收五成最多六成,要损失一半。
他抬眼看向队长刘刚,刘刚的眼神是明显的动摇,一会儿凝重的看向田里,一会又看傻子一样看向谢建国。
刘刚虽是生产队队长,毕竟也是农村出身,就算现在也有些担心会闹蝗灾,他也没那个魄力在损失一半粮食的情况下,下令提前收割。
叽喳间,谢建国感觉到脸上忽然有星星点点的凉丝。
刚才还暴晒的天空忽然昏沉下来,密集的雨点无任何预兆地悄无声息飘落。
很快就将所有人的脸庞淋了个半湿。
“哇,下雨了!”
“太好了!
终于下雨了!”
“下雨啦!
今儿不用人力灌溉啦!”
村民们对雨水的到来异常兴奋,旱了这么久,终于下雨了。
现实叫村民们欢呼雀跃,近乎喜极而泣。
同时对谢建国的嘲笑声也更响了:
“建国啊,甭神神叨叨地招笑啦,瞧瞧,老天爷都亲自来打你脸了呢。”
“哈哈,我刚才差点被你那神叨劲儿给笑抽过去。”
“啥蝗灾嘛,胡说八道,瞎唬弄人,谁家闹蝗灾前还下雨的?”
本就被嘲笑的不太自信的谢建国,被紧接而来的下雨和更加大声的嘲笑整的更加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