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转身自信道:“要是我何花兰偷了你的粮本,那就天打雷劈,要是我没偷,你要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我道歉!”
何花兰说完,所有人都抬头看天。
晴空万里。
这种天气,不可能会打雷。
老人们叹口气,都觉得杨舒芬要丢一个大面子。
何花兰更是得意洋洋,冷眼瞪着杨舒芬。
杨舒芬放在背后的手迅速掐诀,雷符现。
轰隆!
锐利如剑的闪电划破天际。
这道闪电仿佛有眼睛,直朝何花兰劈去。
何花兰瞳孔剧烈猛缩,吓得瘫软在地,情急之下喊出声:“我错了!
粮本是我拿的,是我拿的!”
在她喊出这句话时,雷声停,闪电收,仿佛刚才发生的是她们的幻觉。
所有人吞了口唾沫。
怪,太怪了!
热闹看完了,所有人纷纷找借口离开。
何花兰偷粮本的事迹,不用一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妈,兴兴昨夜着凉了,有些发烧,花兰得带他去卫生站看病,你替她去生产队干活吧。”
杨舒芬前脚拿回粮本,刚坐下。
大儿谢建国就没好气的过来,命令似的。
杨舒芬一边咳嗽一边冷笑。
带谢兴去看病?十有八九是跑娘家告状去了。
何花兰平常几乎把“我这就回娘家告状去”
焊在了嘴上,一有点儿不如意就这么咋呼。
之前的杨舒芬听见这话,条件反射似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恨不得倒反天罡的给儿媳磕一个。
但今儿之后就甭想了,爱告你告去。
巴不得她爹妈过来。
问问他们是咋教的,难道骑长辈儿脖子上拉屎是何家的传统美德?
何花兰确实是回娘家告状去了。
她心底按着一口怒气的想,老不死的要是敢不磕头谢罪认错。
往后谢兴就叫何兴,不仅让谢家断子绝孙,还得让谢建国成二手货。
谢家的老房子也得割出来一半赔给她。
没了一半老屋,小叔子谢知远就甭指望娶媳妇儿了,更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