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芬膀子一撂攥住谢建国的后衣领子。
“诶。”
谢建国还以为要打他,下意识的抱头躲。
“没良心的,今儿四月四,祭祖的日子都不记心里,”
杨舒芬揪着谢建国往外走:
“去后山收拾收拾祖坟去。”
“啊,哦哦。”
杨舒芬兜里揣着黑纸水符,手里拎着暖水瓶。
往时清明前后雨纷纷,近两年却闹了干旱。
肺属金,火克金,祖坟十有八九已旱的开裂,又遭了山火。
而水克火,打理打理坟头,平衡平衡五行场,再多喝水。
能清一清肺里的脓,缓解肺疾。
说巧不巧,杨舒芬的二女儿谢桂花今儿也回来了。
她男人今儿也要去祭扫祖坟,赶巧她来月事,婆家嫌晦气不让她跟着一起。
谢桂花在婆家天天被吆喝着做这做那,头都抬不起。
她想家,更想能回来蹭顿饱饭。
桂花刚走回到村道,就瞧见老娘和大哥正往后山走。
可见家里也没个人,更不提有口饭吃,只得悻悻的后脚跟过去。
兴许祭扫过后,那些祭品能吃饱一顿。
“妈呀,这是遭野火了。”
祖坟在后山的荒郊野岭,娘俩大老远的走过来就瞧见后山这沟子里到处都烧焦的黑乎乎。
没咋上过学的谢建国内心有几分祖先迷信,赶忙到处扑棱,收拾被黑糊枯焦埋了的坟头。
杨舒芬趁着好大儿在忙活,从兜里摸出水符。
水符“呼”
的一声自燃,杨舒芬就地拍坐到土地上,就地用暖水瓶的盖子接水喝。
几口温水下肚,感觉舒坦了些,不咳了。
这一幕被偶然跟过来的谢桂花看见,谢桂花被无火自燃的黑符吓了一跳。
娘呀?
眼花了?
她定睛瞅向老娘,诶,是老娘啊。
只是……模样还是亲娘的模样,就是气质变得。。。。。。。。她也说不上来。
应该是眼花了吧,桂花揉了揉眼。
见他们来祭扫却没带祭品,她有些失落的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先回家。
反正不管咋地,今晚得吃饱了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