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财主,我要租地。”
萧寒冷着脸扫过他油光水滑的脸
“租地?”
陈狗剩把蜜枣塞进嘴里。
“爷的地,北坡到西沟,三千亩!
你租?种麦?种豆?”
他凑近萧寒,嗅了嗅破衫子上的土味。
“就你这穷酸样,能交得起租子?”
“种土豆。”
萧寒晃了晃手中的银票。
“土豆?就是贱民吃的那个土疙瘩?”
陈狗剩笑出了声。
“那玩意儿喂猪都嫌面!
你当爷的地是荒滩?”
他掰着手指头:“爷的地,一亩年租十两!
百亩起租!”
“十两?”
萧寒冷着脸冷笑。
“北境百姓一年才挣几两银子!”
“嫌贵?”
陈狗剩扯了扯狐皮领子。
“镇北王府的佃户,一亩十五两!
爷看你可怜,才要十两!”
他突然眯起眼:“再说了你算哪根葱?有地契?有保人?还是说。。。。”
他上下打量萧寒,“你和王府有交情?”
“交情?”
萧寒冷笑。
“我和镇北王。。。。”
“和镇北王啥?”
陈狗剩打断他。
“上回二郡主来巡田,骑的马比爷的车还金贵!
就你这破衫子?”
他拍着大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