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双目圆瞪,死死抓着马儿的鬃毛,心里已经被悲愤填满了。
阙斯铭早按耐不住了。
阙斯铭紧紧抱着他,突然双月退狠狠一拍马腹,整个人带着他跳了起来,然后双双滚落地面……
季节是刚刚入夏,白天虽然太阳烤的慌,但到了晚间,在野外光着屁月殳凉肉,也是能冷的人直哆嗦。偏偏神医拿衣服把进宝裹好,搂着他看星星看月亮,大有可劲儿风花雪月一番的架势。
可惜进宝不是风雅之人,体味不来风雅之事,他就觉得脑子晕呼呼的,而且很冷。
神医感觉到他直发抖,“怎么?冷了?”
进宝不爱搭理他,就那么闭着眼睛抱紧胳膊。
阙斯铭翻身紧紧抱着他,内力源源不断地往他体内注入,然后亲着他的鼻尖,“睁开眼睛。”
进宝睁开眼睛,爱答不理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又闭上了。突然他感觉到一个氵显氵骨的东西在舌忝他的眼皮,孩子被迫睁开眼睛,皱眉看着他。
阙斯铭看着他那副厌烦地表情,心里就一阵不舒服,下手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月要侧。
进宝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呀。”
阙斯铭眯着眼睛道,“你摆这幅臭脸给谁看。”
进宝被揭伤疤,一时恼羞成怒,他也觉得自已太丢脸,可是无论有多少理由,他依然没办法坦然地接受,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阙斯铭相处。而阙斯铭一贯的咄咄逼人,更是让他只会硬着顶回去,如果他对自已像对他师兄那样慢声细语的……
进宝想着想着就觉得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地委屈。
阙斯铭心里骂了一句,真想甩他几耳光。
他要是拉得下脸,真想问问他自已是哪里不够好,难道还配不上他?干嘛总一副不情不愿的酸样儿,就是上了他几回怎么了,如果他不是王二虎,如果他不是刚巧从那个狗洞爬了进来遇到了自已,他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神医烦躁地拉住盖在进宝身上的衣服,狠狠一扯,孩子就跟包子似的骨碌骨碌滚出好几圈儿,杂草乍得他皮肤刺痒难耐,他赶紧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给阙斯铭丢白眼儿,一边捡着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阙斯铭也站起来套上衣服,趁着进宝单脚站着套裤子的时候,上去一脚踹到他屁股上。
孩子没站稳,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嘴里还进去点儿芬芳的泥土和杂草。他气得直捶地,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觉得嘴里还是一股生土的味道。他算是明白了,这变态阴阳怪气晴雨不定的臭脾气,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跟他较真?那就是折寿!
神医还嫌不解气,上去在他的屁股上印了两个大脚印,“还不赶紧起来,属猪的啊专在地上打滚。”他也算明白了,
进宝给他气得都想哭,撑着地面想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掌心处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趴下身把耳朵贴在地面上。
阙斯铭也看出异状,“怎么了?”
“有人,而且数量不少,马蹄声很整齐,往咱们的方向过来的。”
阙斯铭一把把他拽起来,“上马,走。”
俩人动作利落的跳上马,策马往前往跑去。来时由于不停歇地赶路,坐骑在半路临时换了,都是家养的马匹,只够代步,脚程很是普通。跑了没多远就能听到身后马蹄声渐近,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以他们的速度不久便会被追上,阙斯铭转头看了看进宝,道:“下马,我们进林子。”
进宝跳下马,跟在阙斯铭身后往树林深处窜去。两人一路点着树枝飞掠,然后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树林深处,不一会儿,十数条黑影在林间的罅隙中忽明忽暗。
进宝低声道,“是什么人?”
“应该是郁明镜的人。”
“差不多有二十多个,看身法,武功不弱。”
阙斯铭从怀里掏出面具覆在脸上,“邬氏之人擅轻功,擅巫蛊邪毒,不过你吃了药丸效力还在,不用担心,但是绝对不可以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进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他虽然自小习武,但是真正经历的打打杀杀并不多,像这样二十几个人包抄他们两个的场面,之前更是没经历过,不免有几分紧张,但是一想到阙斯铭那么厉害,又奇异地放下心来。
阙斯铭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不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这种话怎么听都像男人跟自已心爱姑娘说的,听得进宝又别扭又害臊,低声道:“你别小看人,我怎么可能怕。”
阙斯铭快速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把一个瓷瓶塞到他手里,“我们分东西两面围堵,一会儿你靠近他们的时候,把这个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