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来韶光院,就只是为了问这件事情?”
苏清柳问他,其实她是想知道,除了三房的人跑去找了孟怀澈之外,二房的人可有去找他?
毕竟她做调整的时候,二房的花销消减掉的可不比三房少。
然而她的问话,听在孟怀澈耳中,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眯了眯眼眸,神情不屑的看着苏清柳。
这女人,莫不是以为自已过来找她,是拿三叔的事情当做了借口?
荒唐!
若不是因为三叔的事情,他才不会踏足韶光院。
“苏清柳,本世子难道和你说的还不够清楚?你怎么还认不清自已的身份?我是绝对不会对你……”
“世子!”
苏清柳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出言打断了他。
但孟怀澈却冷哼一声,心中不住腹诽:
自已不过说了点实话,这就受不了了,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有的你熬了。
见孟怀澈这副模样,苏清柳猜到二房那边没让人去找他,便把话题转回到三房这边,她说:
“三房花销过大,本月花销早超过了他们那房人该有的月例数额,自然不能在支取银子了。”
苏清柳已经知道,三老爷让人去账房支取三千两银子的事情了。
她听了回禀后,只觉得三老爷孟连海还真不是一般的败家。
出手便是三千两,这些银钱若是放在普通农户家中,足够一千户人家,绰绰有余的花销个一两年了。
可他呢?
还真是财大气粗,手一张,便甩出去三张银票,真是大方啊!
“三房能有多大的花销?我三叔不过是爱养几只鸡而已。”
孟怀澈不好斗鸡,所以根本没想过斗鸡用的那些个大将军价值多少银钱。
在他眼中,那些斗鸡与厨房中每日用来熬成鸡汤的鸡,没什么区别。
他也不想听苏清柳再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语,直接便说道:
“我看你还是赶紧通知孟账房,让他把银钱给我三叔送过去吧。”
“你一个做晚辈的人,哪能去管长辈如何花销银钱。”
这话一出口,苏清柳都快隐忍不住,笑出声了。
“夫君,既然已经去掉了三房的那些花销,就不可能再给他们拿银子,毕竟我管着国公府中馈,得按府中的规矩来办,否则没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乱来,不就是笔糊涂账了吗?”
苏清柳慢悠悠的说着,完全没把孟怀澈刚才说的话当回事。
“胡闹!我的话,你敢不听?”
孟怀澈气得怒道。
苏清柳却是平静的看着他,心里更加确定,孟怀澈就是个蠢货,若不是会投胎,怕是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是按照国公府规矩在办事,三叔拿银钱去买斗鸡的事情,本就不该从公中出银子,他若是深爱此道,可以花自已的银钱。”
“再不然,若是夫君心疼三叔没钱买斗鸡的话,也可以用你自已的月例贴补三叔。今日三叔去账房支取了三千两,你拿给他便是。”
苏清柳的话音才刚落下,孟怀澈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惊叫出声。
“多少?你说多少银子?三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