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澈感觉自已耳朵坏掉了,他极有可能听错了,亦或者是苏清柳说错了。
三叔不过是买几只斗鸡而已,哪里用花那么多银钱。
苏清柳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根本不明白斗鸡这爱好有多烧银子。
一只好的斗鸡,别说三千两银子了,便是万两白银,也有那冤大头愿意掏钱的。
毕竟他们可都是为了赌钱啊,只要斗鸡赢得比试,兴许只需一场,便能将买鸡的银子挣回来。
只是……
他们国公府这位孟三爷,别说赢钱了,便是成平局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所以他哪天出门,没有输掉些银钱,便已经算是赚钱了。
其实苏清柳还没派人去查斗鸡场的事情,但她相信,若是仔细查一查,他们三房还有的热闹可看呢!
“世子,你莫非不知道斗鸡的价格吗?我便不说前些年了,只说今年,三叔已经从账房中支取走了九千两银子。”
“而这些银钱都被三叔花在了斗鸡身上,你可知,九千两银子都赶上咱们国公府四个大庄子一年多的产出了。”
“我还是那句话,夫君若是觉得三叔有个斗鸡的爱好,没什么所谓,那就用自已的月银贴补三叔吧。”
苏清柳直接拿话把孟怀澈的路堵得死死的,她倒要看看,让他自已拿银钱出来的时候,能不能痛快的给。
“休得胡言!我只是来你这里问问情况而已,怎么就要自已拿钱贴补三叔了。不过既然是国公府的规矩,那就按照府中规矩办事吧!”
孟怀澈说完后,直接起身便朝外面走。
辛三看他脸色不好看,也不过多询问,只陪着人出了韶光院。
等到了外面没人的时候,孟怀澈忽然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硕鼠!”
“他就是一只肥老鼠!”
原本他以为斗鸡不过会花个三五十两银子而已,哪知今日得知三叔竟然在斗鸡这件事情上,花了近九千两。
那是九千两啊!
不是九十两!
这些钱以后都是自已承袭的,现在却被三叔糟蹋掉了,他哪能不气?
辛三听世子这么骂人,跟着连连点头。
他是赞同世子的说法,可想起三房的人,就问道:
“世子,那咱们还去跟三叔说说结果吗?”
毕竟世子是打着三房的名头过来问话的,此时是该把话转告他们。
但孟怀澈只觉得若是自已这会儿见到他那个三叔,必定会忍不住怒气,两巴掌抽死他的。
“还去什么去?直接回去,三叔若再找来,就说我不舒服,早歇着了。”
辛三立刻点头。
不见也好,免得听三老爷说那些恶心扒拉的话。
孟怀澈一走,苏清柳感觉空气都清新了,正想吩咐人摆饭时,就见冬雨领着孟子平进来了。
“二婶婶!”
孟子平一见到苏清柳,顿时眼前一亮,快步跑到她身边站着的。
然后又想起来自已还没给二婶婶见礼,便又跪了下去,规规矩矩的磕了头。
“好孩子,快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