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确实不错,不过这混合烈酒的威力确实也很大。
林砚影脑袋有些发晕。
她很享受此刻头脑的混沌。
那些不确定、想不清楚的事,全都交织着搅和成一片,便不需要再多考虑什么。
凌墨给了她一点缓和的时间,才开口问,“还要吗?”
林砚影没回答,反问他,“办卡可以算你的业绩吗?”
凌墨嘴角含笑,“你以为我送你这杯酒,是为了拉客户?”
林砚影不语,沉默已经代表她的回答。
凌墨看着她,“不用办卡,也不需要照顾我的业绩。”
静了一会儿,又说,“就当是我上班太闷,找个人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客人聊聊天,解解闷,也开导开导这客人。”
“开导?”林砚影眉心拧了一下。
凌墨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借酒消愁的背后不都是想借着微醺做些清醒时候不敢做的事,既然已经……”
“我不需要,”林砚影打断他,“借酒消愁很愚蠢,我也没有不敢做的事。”
“好,”凌墨笑得咧开了嘴,“你能自已想明白,我这杯酒就不算浪费。”
想明白?
能想明白吗?
林砚影越来越晕,视线也有了重影。
她还是有点高估了自已的酒量。
又坐了一会儿,服务生端上来一杯温开水。
“缓缓。”凌墨递给林砚影。
林砚影一口喝下,胃里火辣辣的痛感似乎有了缓和。
凌墨接着说,“好好睡一觉,等天一亮,太阳出来了,一切又都是新的开始。”
林砚影摇摇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舞台上的乐队唱到最后一首歌,林砚影这次听清了歌词。
“I am unwritten, ’t read my mind, I’m undefined。”
她起身,身子晃了晃,站稳。
“谢谢你这杯酒,也谢谢你的‘开导’。”
凌墨跟着起身,“我叫辆车送你回去。”
酒吧内外都很热闹,这个点不好叫车。
凌墨是这的工作人员,有自已熟悉的司机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