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范贤谈了门好亲事,直指内帑。”
范健的脸庞隐在车厢的阴影里,看不清具体表情。
“就是借个机会,把内帑拿回来。”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陈平平发出一声轻嗤。
“一堆臭钱,有什么可稀罕的?”
范健的唇角似乎动了动。
“哼。”
“当年若不是她拿钱出来,你这监察院,怕是连地基都打不起来吧。”
提及那个“她”
,陈平平沉默了片刻。
“内帑乃皇室财源,牵连甚广。”
“你让范贤去接管,你想过没有,会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又有多少人想把他生吞活剥?”
“听我一句劝,赶紧把这门婚事给我退了。”
范健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我想不想退的问题。”
“陛下已经指婚,金口玉言。”
“况且,是范贤自已不想退。”
“他和林家那位宛儿小姐,是真心相悦。”
陈平平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点了点。
“内帑,早就不姓叶了。”
“你让他去碰,就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范健毫不示弱地迎上他的视线。
“你不也一样?”
“我说我当时去向陛下请婚,想把林家女儿许给范隐,陛下为何想都没想,直接就把婚事指给了范贤。”
“原来是你捣的鬼。”
范健的语气重了几分。
“你偷偷摸摸让费解,给了范隐监察院提刑司的腰牌。”
“你安的什么心?”
“你是打算让范隐,将来接手你这监察院?”
陈平平并不否认,坦然承认。
“我是想让他继承监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