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尧出来之后,滑仔的车子在外面等他。
今天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也是滑仔接的他。
上车之后,滑仔启动车子便迫不及待的问,“尧哥,怎么样,小周爷怎么说?”
“为什么要找他麻烦?”车里没开灯,看不清楚程尧的脸,但声音里是冷的,“我记得我说过,在我出来之前,谁都不许动。”
“对不起啊尧哥”,滑仔赶紧道歉。
“前几天黄毛喝大了,越想越气,我没来得及拉下他。”
程尧若有似无轻嗯了声,慵懒靠在座椅,没再说话,缓缓闭上了眼睛,或许在回味些什么。
滑仔继续开车,将窗户摇下几分,风灌进来的时候将程尧的发也跟着卷起,落在他脸颊和眉眼间。
程尧进去几个月,头发长了些。
不知道什么原由,程尧不说,也没人敢问,他从十二岁起就一直留着这半长的头发。
程尧的气场跟他们这些大老粗不太相同,但是也只有不熟悉他的人才会觉得他是个软柿子。
程尧这些年手上挺狠的,不过这两年好像收敛了很多。
没多大会,电话响起。
程尧缓缓将眼睛睁开,滑仔就将电话递过来了,说是谢叔打来的。
“谢叔,今天刚出来”,程尧接电话的时候身子动了动,像是坐直了些,又好像并没有。
“好,那一会见。”
这个电话结束得很快,无非就是谢安知道他今天出来了,想跟他见个面。
滑仔很识趣问在哪里见面。
程尧报了个会所名字,但想了想,又让滑仔先把车开回去,他要回去换身衣服。
滑仔不解,这身衣服就是新的,他就进周家待了一个小时不到,不过尧哥要换就换。
程尧回去之后没将换下来的衣服丢洗衣机,叠好后又放回衣柜,重新换了一身便出门了。
到会所的时候,程尧让滑仔在外面等。
他自已进了酒吧包间,门口有不少人在候着,看到他进门的时候跟他打招呼,叫,“尧哥。”
程尧没抬眸,好像也没有应。
并不奇怪,程尧向来淡漠话少。
“谢叔”,但该打招呼的时候,他也干脆,进包间的时候,他脸上带了笑意。
“阿尧,来”,谢安招手让他坐自已身边,又低头打量了他好一会,才说让他受委屈了。
“不委屈,这有什么委屈的,谢叔最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