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他做不到。他能做到放手,结果定是他杀了两人,否则绝不可能放手看着两人双宿双飞。
如果留下宁宁,那往后见她一次,就要看一次她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
“呵。”
他突然就冷笑出声,他这一国之君,做的当真可笑至极。
他的后妃给他带了对他不忠,跟了别的男人,他要看着她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偏偏他还拿宁宁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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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医不敢私自做主,过来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娘娘她肩膀流血过多,现在胎像还不稳,可要为她熬保胎药。”
“熬,让她喝吧。”
大不了往后把孩子送走,他眼不见心不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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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医给宁兰送来药,
“娘娘,这是安胎药,你腹中胎儿现在月份尚浅,又伤了肩膀流了这么多血,现下胎像不稳,有滑胎的风险,快些把药喝了吧。”
宁兰没有拒绝,“先放下凉凉,我一会就喝。”
韩太医检查过肩膀上伤口,换了药便退下去,走之前不放心嘱咐道,“娘娘还是及时喝了药才是。”
宁兰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她多希望孩子是徐子元的。
可是自打那日她们在城门处碰到季宴清,她便被吓的胆战心惊,每日晚间噩梦连连。
徐子元每日夜间都要被她惊醒几次,别说行房,他连个睡个整觉困难,他已经很久都没碰过自已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怀孕,可是她不想生季宴清的孩子。
只是自打她入住了这里,别说找堕胎药,这里但凡利器都被收了起来,连每日送饭都是木勺木碗。
窗下有盆冬青,现在长的正好,她拿着药汁浇在土上,看着药汁沁入泥土底部逐渐不见,这才放了碗。
宁兰甚至恶意的想,他那人向来心胸狭隘,定是容不下这个孩子的。
能用这个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孩子保下徐子元,也算是划算。
至于自已,她低头看了看尚且平坦的小腹。
现在她已经顾不上自已的事了,至少不能连累徐子元,他为自已做的够多了,万万不能在连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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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音跪在院子里,跪的笔挺。她不听陛下吩咐,擅自射出那一箭,想取徐子元性命。却误伤了宁娘子,她在请罪。
季宴清出来路过时瞥她一眼,“你走吧,不听号令的人,朕这里不需要。”
吴今跟在后面听到这句,有心替她求情。几人一起长大,虽然情谊不如她同惊影深厚,可也是有感情在的,
“陛下,沉音她不过是为了惊影一时情急,陛下不如在给她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
只是陛下已经踏出院子,并未出声应这话,显然决定不会改变。
吴今同沉音道,“你先回去吧,陛下现在还在气头上,回去一段时日,说不得日后还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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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季宴清朝着吴今问道,“外面那些暴民怎么样了?”
“那些民众当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挑唆,昨日户部的张大人好生劝阻了好一番,昨天便先散了。”
“那个人呢。”
吴今知道他说的是徐子元,他逃跑途中为了掩护同伙被射中了一箭,被侍卫抓到天牢里。
“徐子元被郎中救了下来,在天牢里,性命当是无大碍,那个仆从重伤逃离了,还在找人。”
“走,朕去看看他。”
吴今怕他一时激怒把人杀了,那陛下同宁娘子真就彻底没了希望,想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