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贺州这一天都心烦意乱的。
正好原定于下午要会面的客户那边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无法起飞,贺州索性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客厅、卧室却都没有祝明月的身影。
还是王妈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走出来:
“先生,您回来了?明月在书房补课呢。”
补课?
贺州眉头紧皱,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陌生的男声:
“这道大题的思路和我前天给你讲过的那道函数一模一样,二三小问你做不出来,第一小问求a的最小值你总会吧?”
“你等一下……我记得的。”
祝明月坐在书桌前,一头雾水却强撑着嘴硬,拿着笔在卷面上写写画画。
对面站着个英俊的年轻男孩儿,挺拔的身姿像正在抽条的小白杨树,抱着手臂盯着祝明月下笔。
“你还说你记得?第一步求定域就错了。”
男孩儿屈起手指,在祝明月的额头上敲了敲,恨铁不成钢: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动作不算亲昵,但祝明月毫无躲闪,男孩儿动作自然,透露着彼此的熟悉。
贺州手比脑子快,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推开了房门。
书房里两人抬起头,微微一愣。
祝明月先反应过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往日热情:
“……你回来啦。”
那语气里没有半分惊喜,贺州面上四平八稳,以为她是因为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这才吝啬地把视线分给了旁边的男孩儿。
“这位是……?”
“哦,这是我找的家教,周晋,明年要去耶鲁的。周晋,这位是我……是我先生,贺州。”
原来是个还没上大学的小鬼,贺州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谁知对面那个名叫周晋的小鬼却也态度轻慢,还在发育中的身高比贺州矮了半个头,视线在贺州跟祝明月身上扫了个来回,昂着脑袋皮笑肉不笑:
“贺先生?你好。”
贺州心里不悦,不过也不想跟个小鬼一般见识,转头对祝明月道:
“明月,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等祝明月从书房出来,贺州就搂着她的腰把人带进了旁边的房间。
他埋头在祝明月颈侧嗅了一口,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混着祝明月常用的身体乳的味道,被她的体温融成一股独特的暖香,勾得贺州心里痒痒的。
贺州以为祝明月还在因为自己昨晚没回消息而生气,率先好声好气地解释道:
“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生气?是我不对,我不该不回你消息的,但昨晚实在是太忙了……我今天一得空就回来陪你了。”
怀里人没有回音,还在生气?气性这么大呢?”
贺州失笑,低头抬起祝明月的下巴就要亲:
“亲一口吧……”
谁知下一秒,他就被一股猛力推开。
祝明月一把推开贺州,捂着嘴冲进了旁边的盥洗室,她的手带了一下门,却没有完全关上。
贺州听到里面传出了祝明月干呕的声音。
他还以为祝明月只是身体不舒服,跟着走进去,想去拍拍祝明月的后背给她顺顺气。
但当他刚触碰到祝明月,祝明月就像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拍开了贺州的手,厉声道: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