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蒲公英后依旧先带着孩子们出来玩耍,这次有所不同,他频频朝栏杆处张望,想知晓陌生人放了什么东西。
但是白木香长得太茂盛,层层叠叠的花瀑,不留任何缝隙。
等孩子们走向楼里,沈钦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到栏杆边,一点点寻找陌生人说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礼物。
但希望是,沈钦州十八岁的人生里还没收到过礼物。
捐赠企业定期会捐赠东西,但那东西属于大家。
蒲公英不接受任何外界活动,资金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也没有充裕的资金给孩子们过生日,购置礼物,何况许多孩子没有具体的出生日期。
沈钦州也没有具体的出生日。
高院长推测他出生在六月,给他登记的六月十日,刚刚过去几天。
沈钦州在一株稍微稀疏的白木香前站定。
拨开茂密的藤蔓,一只沈黄色的小金毛乖乖坐在栏杆上,张着嘴巴,吐出来的红舌头仿佛在跟沈钦州打招呼。
沈钦州顿时开心地笑起来。
他伸出手将小金毛从藤蔓间抱出来,没想到小金毛的后面还粘着一封信,他好奇地取下来正要打开。
突然有人不自在地说,“开学时再看。”
沈钦州抬起眼睛,看见栏杆外的沈既白。
脸上的笑容顿时局促地收起来,连带耳轮红成一片,他一紧张就会捏东西。
为什么要等开学才能看?
是那种类似祝福的信笺?
可他又没给沈既白写过信,沈钦州的心底突然产生一阵慌乱。
沈既白一直盯着他,脸上带出浅浅的笑容,“你很喜欢它。”
听着像疑问句,里面却是自信满满的肯定。
沈钦州抬起眼睛,栏杆外的沈既白是沈钦州从未见过的模样,黑色的全套紧身衣让他看起来更加高大修长,脱去校服的伪装,沈既白身上的帅气不羁宛若出窍的宝剑,再也抵挡不住。
校园就是这么神奇的地方。
穿一样的衣服,读一样的书,留一样长短的发型,无论男生女生,都像被封印了一样,即便是沈既白这般出众的人也无法完全挣脱封印。
可一旦高考完。
封印解除。
有人沦落,有人绽放。
沈既白就是后者,头发似乎长了不少,懒于打理,被他随意抓在脑后用最简单的橡皮筋固定住,少许发丝漏出来,挡住部分额头,后梳的发型让整张脸愈发立体深邃。
他好看到令人自惭形秽。
沈钦州避开沈既白直勾勾的眼神,“喜欢,你买的?”
沈既白很满意这个答案,“得到它费了些功夫,昨天它还在山顶。”
沈钦州眼里流露出好奇,青山的山顶吗?
这只小狗为什么会在那里?
沈既白乘胜追击,“想知道我怎么捉到它的吗?”
沈钦州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