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里存了太久,他刻意熨烫了下,喷上手边常用的香水,生怕积压多时布料有了别样味道。
之后他把衣服丢给沈钦州,让人赶紧回家奶孩子。
沈钦州说:“能给一瓶矿泉水么?”
沈既白忍无可忍:“我的花不要你管,谁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啊?我让它死它开不到明天!”
沈钦州有点无奈:“我渴了,主人的冰箱有可乐或者果汁也可以。”
合着人家没打算找茬,沈既白误会一场,气焰瞬间灭了下去。
他走去冰箱的路上同手同脚,不知道是余韵没有消退,还是被沈钦州那句“主人”扰乱了步伐。
沈钦州喝着矿泉水,问:“明天你几点来?”
沈既白摆谱:“看我加班情况,最早七点最迟九点,让你弟在家等着就行。”
“三天。”沈钦州说,“不用连续来,明天可以放个假。”
沈既白道:“为什么?”
沈钦州扫了他一眼:“三次有点多了,是以前不怎么弄还是今晚太兴奋?我以为你需要休息。”
沈既白深吸气,打开大门:“你再不走小心我赖账。”
沈钦州给聂铭森回过消息,说他突然有点公事,让学生狗自行早睡早起。
回到怡枫上邸,聂铭森却没休息,坐在沙发上抱住胳膊,一副要把沈钦州严肃提审的样子。
沈钦州道:“你明天不是要上课?”
聂铭森用问题击败问题:“你在做哪门子工作,为什么出门连衣服都变色了?”
沈钦州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办公室有休息室,里面装了衣柜,我出汗了就想换一件。”
聂铭森没话讲,他哥嘴巴太严实,以他的道行根本撬不开。
之后,沈钦州说起沈老师会来课外辅导,确保聂铭森不会在这期间出差错。
他再敲打不成器的弟弟,这几天别折腾幺蛾子,不管是作业还是上课都要保质保量,安安分分等父母来接回家。
聂铭森本以为自己来这儿属于度假,没想到比家里管得更严格。
他尖叫:“你对周围的掌控欲不能这么强,自由民主这四个字你没学过?怪不得你现在都没有讨到老婆!”
沈钦州没有被戳伤:“抱歉,我的时间不太允许我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明天我也还要上班,现在请你自由地选一间卧室躺床上。”
聂铭森:“……”
草,这个光棍防御力那么强?!
沈钦州回到主卧,手机发来微信消息,是沈既白询问他有没有到家。
沈钦州还没打字答复,沈既白补了一句:[你弟会不会发现啊?]
看到这行字,沈钦州觉得滑稽:[发现什么?成年人有私事很正常。]
沈既白支支吾吾地不讲话了,沈钦州得寸进尺:[还是说这是偷情值得我心虚?]
沈既白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妄图捂嘴:[你不要乱讲话。]
两人没有闲聊,沈既白独自烦恼,为他的立场不够坚定,没有拒绝对方的诱惑。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沈既白心想,嫌自己没有出息。
以往因为家庭环境古板,他没有细想过自己的性取向,后来鼓起勇气坦白,得到了很负面的回应。
这一度令沈既白生气,由此离开长辈庇护,只身回国工作。
几年来过得很辛苦,他没有琢磨过感情上的事,阴差阳错与Alfred荒唐了一夜,沈既白才直面自己对男人真的有欲望。
今天又纠缠了一回,成年人理当有生理需求,但这样不清不楚总有隐患……
胡思乱想着,他转头睡得很香。
第二天清清爽爽地去开例会,周柯问他为什么满脸春风得意,是不是有了浪漫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