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夏梓川都想不通。
他总感觉谢逾知道些什么,但是对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试探不出,也只能作罢。
吃完饭,有人过来收拾餐盘,夏梓川对谢逾说:“带你去个地方。”
谢逾今天正好没事,也就跟着去了。
公司地下车库里停着一辆兰博基尼,车身上一层灰,看起来很久没开过。
夏梓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等谢逾系好安全带,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开了免提。
“妈。”
仿佛和安芷没有任何矛盾,夏梓川声线温和。
那边默了片刻,冷淡道:“有事?”
“关于姐姐的事,我想跟您聊聊。”
“不方便,我在外面。”
夏梓川也没有纠缠,叹了口气:“那好吧,等您有时间,我们再说这件事。”
对面“嗯”
了一声,挂断电话。
夏梓川脸上笑容不变,丝毫不受影响。
他一脚油门踩下去,离开地下车库。
起初,谢逾不懂他刚才那通电话是为了什么,进了别墅才明白,夏梓川是在确定家里有没有人。
夏毅今天有公事出差,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安芷又不在家,夏梓川就可以随意带人出入别墅。
停好车,坐电梯上了一楼,夏梓川说:“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吗。”
见谢逾没说话,他示意谢逾跟紧,走下阶梯,推开地下室的门。
“他就是在这里烧炭自杀的。”
作为交换,夏梓川要帮谢逾查当年的事。
谢逾在门口没动,地下室里一片昏暗,黑沉沉的,看不清楚有什么。
一道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映在地面。
夏梓川打开灯,看着里面一片狼藉,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是可惜道:“这些都花了我不少精力呢。”
到处都是玻璃碎渣,还有蝴蝶标本。
干枯的蝴蝶被扯断翅膀,落了满地。
“这就是替你挡了一颗子弹,来自我妈的惩戒。”
“她毁了我最在意的东西。”
夏梓川说。
安芷想用这个告诉他,她可以轻而易举的毁了他所有在意的一切,也包括他自己。
谢逾避开那些玻璃碎渣,看到角落里有香灰燃尽的痕迹。
“谁给他上的香。”
他并没有回复夏梓川的话,而是面无表情道。
“可能是我姐吧,只有她会给大伯上香。”
说完,夏梓川又觉得不对,“她很害怕这里,平时不会进来。”
这也是夏梓川肆无忌惮在这里摆放蝴蝶标本的原因。
“是我妈?”
夏梓川稍微一想,就推测出了是谁。
他爸最恨的就是大伯,不可能来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