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紧急集合哨响彻营地时,许哲远正在做梦。
梦里夕夕穿着婚纱,站在波士顿市政厅的台阶上。
金发碧眼的男人为她戴上戒指,而她转头对许哲远笑:"
大堂哥,这是我丈夫。
"
他惊醒时作训服全湿透了,战术手电的光圈里,作战手册扉页的照片微微发潮——那是他昨晚对着它说了太多不能见光的醉话。
中午食堂电视正在播放国际新闻,当MIT生物实验室的镜头闪过时,许哲远猛地站起来。
战友们诧异地看着他追到屏幕前,手指虚抚过某个一晃而过的亚裔女孩背影——其实根本不是夕夕。
"
许队最近怪怪的。
"
新兵小声说。
指导员把玩着打火机:"
他啊,在跟时差打仗。
"
晚上拿到手机,里面有夕夕的留言,简单的三个字“周末见”
。
第二天,许哲远把歼-16开出了教练机的温柔。
"
银鹰01,你他妈在遛弯儿呢?"
塔台忍不住骂,"
速度再慢点,信不信鸟都敢在你机翼上搭窝?"
许哲远没回话,只是轻轻拉了个横滚。
阳光穿过翻滚的云层,在座舱盖上投下一串跳跃的光斑——像极了夕夕做实验时,那些被她称为"
幸运数据"
的异常峰值。
更衣室,"
这啥?面膜?"
战友拎起一盒精华面膜,包装上还粘着药店小票——「男士专用,提亮肤色」。
许哲远一把抢回来塞进作训包,包底还藏着刚买的接机牌材料:荧光板、磁吸字母,甚至还有一小管夜光涂料——他打算把"
欢迎回家"
四个字做成离心管造型。
战术手册的空白页,不知不觉画满了化学方程式。
"
β-巯基乙醇?"
指导员眯着眼念,"
你小子改行搞生化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