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把脚往他腿上一架:"
许哥帮我脱袜子呗?"
"
自已脱。
"
许哲远拍开那只脚,却看见大年狡黠地拿着他的手机——屏幕是十月一国庆夕夕去看他表演时,他刚下战机夕夕跑过来抱着他的照片。
热水壶嘴冒出危险的白烟。
许哲远慢慢挽起袖口,露出小臂:"
知道我们怎么对付新兵吗?"
突然抄起大年脚踝,三下五除二剥掉袜子,"
甲板除锈法。
"
大年笑倒在床上。
许哲远板着脸添热水,却悄悄把温度调到最舒适的42℃,夕夕说过这是足部血管最佳舒张温度。
熄灯后,大年的睡姿活像在打军体拳。
许哲远第三次把踹过来的腿推回去时,手机显示23:47——比他在辽宁舰上的夜航执勤结束时间还晚两小时。
"
对不住了,小敌机。
"
他轻声拽出床单,月光下手指翻飞,把大年的被子捆成标准的军用睡袋样式,又在床栏系了个活结。
少年在梦里嘟囔着翻身,却被巧妙限制在安全范围内。
许哲远刚躺平,一记肘击突然袭向肋间。
他条件反射格挡,反手用枕头压住"
敌袭"
——大年整条胳膊露在被子外,已经冻得发凉。
"
麻烦精。
"
许哲远叹口气,掀开自已焐热的被子,把少年连人带"
睡袋"
囫囵裹住。
大年无意识往热源靠,脑袋拱进他肩窝,发顶翘起的呆毛蹭得下巴发痒。
许哲远望着天花板苦笑。
怀里的小火炉睡得安稳,被固定住的四肢终于消停。
他轻轻调整姿势,让大年能顺畅呼吸——就像第一次带新飞行员夜航时,总要分神关注对方座舱高度表。
许哲远听着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想起夕夕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