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哥——被窝跟冰窖似的!
你给暖暖呗。
"
大年裹着棉被在床上蛄蛹,呼出的白气在冬夜里凝成小团云雾。
"
自已暖。
"
他头也不抬,"
在北海舰队时,零下二十度照样睡甲板。
"
大年突然把冰凉的脚丫子塞进许哲远后腰,棉质睡衣下紧绷的腹肌瞬间收缩。
"
嘶——"
许哲远反手扣住那只作乱的脚踝。
"
给我暖被窝嘛~"
大年拖着长音。
许哲远转身,阴影笼罩住耍赖的少年:"
我只给媳妇暖被窝。
"
大年撇嘴缩回脚,棉被卷成蚕蛹状滚到床内侧。
许哲远继续整理带来的衣服,把作战靴摆成标准的60度角,突然听见布料摩擦声——蚕蛹正蠕动着侵占他刚铺好的床位。
"
张大年。
"
许哲远拎起被子一角抖开,几个热水袋咕噜噜滚出来,"
你当我瞎?偷我热水袋?"
少年计谋败露也不恼,光脚蹦到地上:"
那给我打洗脚水总行吧?奶奶说客人要照顾主人!
"
许哲远无奈的拎起热水壶,蒸汽在玻璃上凝出水痕:"
仅此一次。
"
水盆刚放下,大年就嚷嚷着要加凉水。
许哲远半蹲着调水温,睡裤膝盖处沾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