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看见夕夕两指捏起艾条,手腕悬空三寸对准她喉咙下方的凹陷处。
烟线笔直上升,竟半点不抖。
"
热流走任脉,下膻中。。。"
夕夕轻声念着,指尖掠过胖婶胸前穴位,突然按住她后背,"
这儿是不是像压着块石头?"
"
神了!
"
胖婶瞪圆眼睛,"
你咋知道我夜里憋醒。。。"
话没说完,夕夕的银针已经扎进她后心的至阳穴,针尾微微震颤如蜂鸟振翅。
门外忽然炸开哭嚎。
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被爸爸抱进来,左臂软塌塌垂着,像截脱了榫的窗棂。
"
从房顶掉下来摔的。。。"
当爹的话音未落,夕夕已咬住发绳将披肩的头发一绾。
"
数三声。
"
她沾满药香的手掌裹住孩子肘窝,另一只手突然往肩井穴一托。
孩子的鼻涕泡还挂在脸上,胳膊已然能举过头顶。
孩子爸爸正要道谢,夕夕却拈起根三棱针,闪电般刺破铁蛋食指商阳穴,挤出的黑血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蓝。
"
受到惊吓,中了风邪。
"
她将艾绒捻成麦粒大,贴在孩子耳后的翳风穴,"
午后热退,煮些钩藤水给他泡脚。
"
穿貂皮大衣的妇人挤开人群,腕间金镯叮当:"
李大夫给我瞧瞧这富贵包。。。"
话音未落,夕夕的银针已扎进她后颈的天柱穴。
妇人尖叫卡在喉头,夕夕拇指抵住她肩胛缝一推,筋结"
咯噔"
散开的声响,惊得药柜最上层的紫铜拔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