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澜低头笑道,“那我下辈子,是不是可以不用赚钱了?”
宴绯雪道,“那我们一起做梦可能更快点。”
白微澜叹息道,“我现在就像在做梦一样。”
宴绯雪哼了声,“那你刚刚打我屁股怎么算。”
“晏晏好霸道不讲理,这样算起来,你踩我的还少吗?”白微澜说着,指着自己胸口、腰腹,手还往下指了指。
……
第二天,一切如常。
昨晚的箫声仿佛只是一个团圆的美梦。
只是,白微澜没忍住时不时瞧上顾凛柏一眼,而后又忍不住摸自己脸。
宴绯雪一旁逗笑他,适时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扇铜镜。
白微澜嗔他一眼,而后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煞有其事道,“我还是更好看点。”
一旁顾凛柏剥着鸡蛋的手一顿,目不斜视继续喂给小栗儿吃。
三人都默契的没提这事情,相处还是如往常,只是白微澜明显对顾凛柏好了不少。
具体表现在,白微澜现在会主动把小栗儿,往顾凛柏怀里塞了。
这无疑于一个凶兽把自己的崽,叼给它信任的同类呵护。
早上吃完早饭,两人要回村祭祖。
现在路上还结冰,两人没带孩子们回村里,把他们一群人留在家里扫雪。
两人去祭拜燕回他爹娘衣冠冢的时候,碰见了大伯母。
大过年本该热闹呵呵喜庆的,但大伯母面色愁容,直爽的性子也愁肠百结。
宴绯雪一问,原来是燕椿和游银又因为一点小事争吵起来。
燕椿再不体贴,过年还是要接游银回来的。结果到喜乐村,发现游银根本就不想跟他回来,当着一众人的面说他们两个没关系了。
燕椿气急败坏,被当众下面子打脸,如何能忍得。
他当即也放狠话说游银不要后悔,然后就一个人回来了。
可一个人回来后,大伯母气的要自己去喜乐村接游银回来。山路结冰都不好走,燕椿只得给大伯母保证,自己再去一次。
后面燕椿好说歹说把游银劝住了,服软说自己不对,还说看在他娘的面上回家过年。
游银犹疑,喜乐村的妇人说这就是男人服软认错了,什么看在娘的面上,都是男人自己要接她回去过年的借口。
还说燕椿是在乎她的,叫她回去过个热闹团圆年。
游银见燕椿态度和和气气的,嘴巴又乖的哄人开心;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性子再烈,在过年团圆的时候也会脆弱无助。
于是也就跟着回遥山村了。
哪知道和气没两天,除夕年夜饭的时候又吵起来了。
原因是因为,遥山村的风俗是新妇头一次在婆家的除夕团圆饭上,要跪在祖宗神位下给公婆敬茶。
游银觉得自己在这边还没成亲,凭什么就要她跪。
这件事燕椿还没来得及发作,大伯母就拦住了两人,还数落燕椿的不是。
两人的剑拔弩张,就这么被大伯母压了回去。
吃完年夜饭,家家户户串门走动,村里人都跑来看游银热闹;听见游银喊大伯母干娘,纷纷说可不兴瞎喊,这辈分不就乱来了。
游银又开口喊大伯母冬青,这下村子里的妇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燕椿就把游银拉进屋里,呵斥她为什么现在开始死脑筋较劲,非要旁人看他家笑话吗。
游银什么都不说,非要和燕椿对着来。
她就是不要顺着燕椿的意。越是孤立无援,她就越执拗坚持,好像就显得自己不好欺负。
即使人生地不熟,你燕椿也休想摆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