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绯雪话还没重复完,白微澜忽的起身,隔着半个书案一把搂住他狠狠亲了口。
他眼里亮意惊人,带着气吞山河的镇定与振奋,“晏晏,你真是我的福星。”
宴绯雪懵了瞬间,而后嘴角弯弯,摸摸白微澜脑袋,夸奖道,“好使。”
白微澜咧嘴笑容畅快,见宴绯雪静静笑着看他,眼里满是信任与欣赏,又忍不住亲他嘴角。
没有一个男人,面对心上人的欣赏不欢呼雀跃翘尾巴的。
但白微澜,已经是一个学会控制的二十二岁成熟男人了。
他就是没忍住又亲了下宴绯雪的脸颊。
“我什么都还没说,晏晏就说好使?这么相信我啊。”
这语气美滋滋的,宴绯雪歪头看着他笑,“对啊。”
“那你猜猜我的法子。”白微澜满含期待鼓励道。
宴绯雪莞尔一笑,“既然你想出法子了,那我也不必操心了,我去看看儿子。”
宴绯雪说完就作势转身,白微澜哪能让他走。
他耷拉着眉头,“你好烦,就不能继续夸夸我。搞的我现在要求着你听。这气势心情就不同了,好主意都不能让我兴奋了。”
宴绯雪无辜道,“我夸了啊,现在要去夸儿子了。”
白微澜苦闷求着宴绯雪道,“求老板娘听听吧,很多细节需要您的把控。”
两人没拉扯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丫鬟出声道,石善文上门拜访。
白微澜立即收了吊儿郎当无赖的样子,端的一派矜傲凛然,还不疾不徐的把桌子上的书整理一番。
一旁宴绯雪就看着他装,开口叫丫鬟带人进来。
石善文一来就准备开口给宴绯雪解释。
果真如宴绯雪所言,京商收购黑-火药最着急的是石善文。
他眉目间敛着的忧慌,在看到宴绯雪的瞬间,松开了许多。
到不是看到宴绯雪像是看到定海神针,而是自己脑子里牵挂惦记的事情,终于能为自己辩驳说明了。
这个年是过的胆战心惊。石善文接连被京商上门洗脑轮番轰炸;核心宗旨就是,跟着宴绯雪他们干没出路。
没钱还想开矿,简直痴人说梦。
那些京商,后来也知道当初在闻登州赚的最多的不是李润竹,而是背后的白微澜。
这样一算,京商们对白微澜的身价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十几万出头的银子,能不能砸出个水花都不一定。
他们的银子就算是耗着,都能把白微澜拖垮。
劝说石善文不要跟着白微澜干,即使有个人恩情在,也要顾虑身后数千矿工兄弟。
那些矿工都是跟着石善文去给宴绯雪卖命,到时候宴绯雪银子砸没了,还没开出矿,白家一定倒闭。
数千矿工的工钱如何结清,以及他们今后又如何谋生。
话里话外都威逼利诱石善文,暗示他现在站错队,后面可就没后悔药。
见石善文油盐不进,便开始离间他们之间的信任。
他们趁宴绯雪两人回家过年期间,把黑-火药囤积把控住了;宴绯雪过年回来,见到这个场面一定很震怒。
因为,要是石善文这个镶长,提前告知开矿需要用黑-火药,宴绯雪两人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
都是石善文自己预判失误,导致了宴绯雪两人现在的处境。
石善文听完就心慌了。
他自己对宴绯雪是坚定感激救命之恩,绝对不会为外界动摇。但他们之间恩情大于信任,要是宴绯雪见到城中这等局势,会不会怪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