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虞笑道:“当初我与兄长有盟,言待我下并州,将出兵助兄长复国。”
见张虞无意反悔,于夫罗顿时长出了口气,说道:“那不知君侯欲何时为我匈奴复国?”
张虞沉吟良久,说道:“待明岁兵马可用之时,不出意外,约会在夏秋出兵。”
闻言,于夫罗大为欣喜,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恭候君侯出兵。
今在此拜谢君侯!”
“不急!”
张虞拉住欲行礼的于夫罗,问道:“不知我为兄长复国,兄长欲如何待我?”
于夫罗蹙眉微思,小心问道:“不知君侯所求?”
“若君侯有志天下,我愿率国人为君侯驱使!”
张虞斟酌用词,说道:“是何名目,是何身份?”
于夫罗渐摸清张虞问话之意,说道:“匈奴自依附于君侯,君侯在并州一时,我匈奴便为君侯效力。”
张虞自是不满足此等条件,遂是沉默不语。
见张虞许久不答,于夫罗心中微沉,念及自己在匈奴诸部中的声望微弱,除了依靠张虞外,自己本部将无法统治的匈奴。
经于夫罗一番思考,说道:“不知如本朝故事如何?君侯都护匈奴诸部,而单于更替册封之事,皆需遵从君侯号令。
我能出任单于,恢复我部声威便可!”
此回答虽是于夫罗自以为开出最诚恳的条件,然张虞却不满足于此。
而是希望如他与王霁所言,彻底掌控匈奴部。
张虞放下手中把玩的酒樽,徐徐说道:“孤与兄长有姻亲关系,故兄长如此言语,孤深感欣慰。
然孤忧兄长本族威望衰弱,难以大治群下。
故如能降服诸部,孤意深治诸部,兄长以为如何?”
考虑到阿剌海的关系,张虞不愿在降服匈奴之后,与于夫罗撕破脸皮,强行将他囚禁于晋阳。
况如能事先谈好规矩,说不准还能得到于夫罗的帮助。
听着张虞的索求,于夫罗沉默下来。
如果让张虞监管匈奴诸部,岂不是他将单于的治下权让于张虞。
今后他虽为单于,但却仅能都督本部,单于之号将有名而无实。
“君侯欲如何治理匈奴?”
于夫罗问道。
“上呈户籍,接管刑罚,民众缴赋。”
张虞说道。
见于夫罗今下不语,张虞倒不愿逼太狠。
张虞笑了笑,缓和气氛说道:“闲聊之语,兄长可先行斟酌。
若有不同之见,不妨日后再行商议!”
“容我思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