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熟悉的那人可不是这样的。
收拾好行李后,她不想到机场干等,又折回办公室发电邮打印资料。如果她心情不好的话,陈子杉就会是名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而这点,她秘书再清楚不过。
过来新加坡的这些天,她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八卦的保安还说她经常通宵工作,天亮了就短暂回到临近的下榻酒店换身衣服又过来了,整个二十四小时运转的机器人。
把两星期的工作缩短一半时间来做,大家都叫苦不迭,但她是会议主持人,流程由她掌控,每天要用到的不同资料文件是各区负责人不敢不提前准备的,不准备就等着在众多同事面前出丑吧!
至多也只能透过各自的秘书,不时向黄秘书报怨,让她劝劝她老板别那么拼命。
但黄秘书根本不敢开口劝,她知道老板这是用工作麻醉自己,导火线是她老婆要和她离婚,小黄绝不会傻傻往枪口上撞。
不过,好好的,那无比恩爱的小俩口为什么要离婚?
“商务舱最迟登机是什么时候?”正在梳理文件,子杉在办公桌后的老板椅抬起头来,小黄收回飘远的思绪认真回答,“11点50分。”
抬手眯眼看了看表,十点半了,她还有一些文件要打印,“这样吧,你先到机场,我一会儿就赶来。”
子杉说着话时,却甩了两甩头,室内的光线突然暗了好多,子杉又用力眨眨眼,还是很暗。
“Boss,你没事吧?”小黄放下文件关心问道。
“灯调亮点。”子杉又甩甩头,小黄抬眼望了四下灯火通明的办公室,疑惑地回说,“所有的灯都开了。”
眼睛太累要罢工了吗?子杉叹口气认输地说,“算了,我们一起去机场吧!”
站起身要收拾公文包,子杉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扶住桌子等着这血液循环不良的症状过去。
但眼前却越来越黑,像电脑耗尽电量时慢慢黑去的荧幕,手一松,腿一软,她就这样倒了下去。
“Boss!Boss!”黄秘书拍了拍子杉的脸,见她毫无反应只好打电话叫救护车,还好这些天她留了个心眼查了下这里的救护车热线,等待的同时小黄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撑到回国,没想到这铁人终究还是倒在了异国。。。
看着不停闪亮的手机荧幕,六月犹豫要不要接,这星期不停发挥自己的写作专长给她发情书短讯尝试挽回她的坏人,看我一直不接她的电话,这会儿那狡猾的坏蛋不知道会不会使诈用秘书的手机找我。
在手机不屈不挠地响了五回后,开始担忧是急事,六月终于接起电话。
“六月小姐,我是黄秘书。”她的语气有些急,“Boss她现在在医院。”
六月蓦地心惊,霍然站起身来,宇洛在桌子另一头惊讶望着她,只见她焦急地说,“在医院?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医生做过检验后说她血糖过低,严重睡眠不足,所以体力不支虚脱晕倒,就是…过劳症。”
那身体壮得像头牛,能背着沉重背囊攀爬巍峨雪山,有时候让她觉得攻其实比受还累的人居然会体力不支?无聊的苦肉计!
“那请你好好照顾她。”六月冷冷地说,再度坐下。
“医生说鉴于老板的…病史…她需要放松并好好休息,给她补充了葡萄糖,心理医生也给了她一些安眠药,她现在睡着了,如果没出现其他症状那明天就能出院。”
黄秘书一五一十报告,以往报告对象是老板的外公小姨,可现在她结婚了,所以报告对象是她老婆。
电话那头并没有任何回应,但也没挂断,她有些迟疑的说,“您也清楚,陈总她害怕上医院,会很不安。。。”
见六月久久不吭声,黄秘书叹口气挂了。
想了想,她再拿起手机,拍了张老板的照片按下发送。
六月在办公室里望着手机上的照片发愣,才一星期不见,那穿着病号服的人却瘦得不成样子,手上扎了针在打点滴,睡着了双手却仍牢牢抓住被子,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