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台球桌也未能幸免,李肖被另一个人推倒在桌子上,台球四处乱飞。
整个俱乐部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最终,李肖被另一个人死死抱住,两人一路踉跄着撞出门外。
屋外的士兵们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将几人强行拉开。
就在这时,通风管道里传来的《星条旗永不落》口琴声悠悠扬扬,吹奏到“火箭红光”
那句时,曲调却陡然一变,化作当地民谣那如泣如诉的呜咽之音,这突兀的转变瞬间将李肖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长官,有些时候,是对手自己找上门的。”
李肖微微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说道。
“为什么打架?”
少校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满,直直地盯着李肖发问。
李肖脸上带着尚未消退的淤青,却依旧微笑着回应:“我只是实在看不惯有些人被欺负罢了。
在我看来,强者生来就有责任保护弱者,同时也要引导管理弱者。”
对李肖而言,保护他人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他内心深处坚信的使命,是他行使自身权利的方式。
即便那个被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的菲律宾女侍应生,在事情结束后很快就匆匆离去,甚至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留下,他对此也毫不在意。
这就是他自己的骄傲。
“令尊当年打断我鼻梁骨用的也是这套说辞,甚至不止一次。
“少校摘下眼镜擦拭,镜架铰链处陈年焊痕像极了他鼻梁的旧伤。
少校嘴角微微上扬,挤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觉得他现在会怎么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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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长官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李肖脸上的笑意没有减退,反而愈发浓烈,只是牙关不自觉地咬紧,挑衅地说道:“我不知道长官,但是我们不妨把他叫醒了问问。”
“好吧”
看着眼前丝毫不知悔改的年轻人,少校叹了口气。
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一份翻开:“我们接到一些命令,要护送一位日籍科学家”
“对不起长官,你是说日籍科学家?”
李肖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李肖有些不服从安排,少校补充道:“中尉,这项任务并不简单,几个月前,类似的护送任务已经导致我们的部队失去一位士兵了。
你将负责保护和监视目标人物,一有机会就上报,明白吗?”
“明白了,长官”
看到少校脸上严肃的神情,李肖也答应了下来。
菲律宾,棉兰老码头。
阳光炽热,毫不吝啬地倾洒在这片繁忙的港口。
戴着墨镜的李肖从容地从船上下来,搬运工古铜色的脊背在货箱间起伏如浪,人们神色匆匆,各自忙碌着,或搬运货物,或迎接亲友,嘈杂的人声、机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李肖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目光透过墨镜镜片扫过每个码头上的亚洲面孔,随后稳稳地背上自己的行李。
他此行身负重要任务,此刻正尽可能地在人群中寻找一位看起来像是科学家扮相的亚洲面孔。
忽然,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到了一位拖着箱子的亚洲男人身上。
那男人身着整洁的衬衫和西裤,气质儒雅,颇有几分学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