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星云突然猛得大亮,思危仿佛感召般,获得力量,“妈妈,莉雅,我爱你们,请用你们爱的力量给我指引,让我找到那个想要杀我的畜生,不杀此人誓不为人。”
思危的誓言渗着血腥,那抹星云瞬间失去光亮,妈妈不想思危冤冤相报,更不想思危为了所谓正义身陷险境。
可惜思危偏执的性格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当她失去了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她就再也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
所有人都想要过安稳平静的生活,可这样的人生真的能得到吗?真的能过这样的日子吗?谁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思危觉得人生永远都没法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安逸,丑陋,龌龊,无时无刻都发生在我们身边。我们自己想平静,可没人愿意给我们平静。
哪怕一介羸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也有惩恶扬善的壮举,更何况思危还没那么羸弱,不为什么可笑的所谓正义,只为人者生而就有的权利……杀的权利!
思危迎着江风肆虐的方向,站起身来,用尽全力,扔出了手中的骨灰盒,只听得江里“咚”的一声,思危紧锁的眉头下布满血丝的双眼瞪视着……杀,杀,杀!
回家的路显得特别漫长,思危的脚步拖沓着,努力在这干净的石板路上留下印记,思危劝解自己,这是在这里度过的最后一晚,还是可以忍受的。
思危走进小区,两旁的加拿利海枣俯视着她,那无言的嘲笑加剧着羞辱,思危不疼不痒地感知着,这虚幻的排挤。
装修别致的电梯间里,思危轻轻按了M层的按钮,狭小密闭的空间里,漂亮的装饰却是那样地扎眼,思危闭上眼睛,不想被这华丽打扰。
M层里的另一家住户几乎不与思危照面,思危走到家门前,摸出钥匙,对着不大的小孔攻击着,却是失败。
怎么连门都开不了了吗?思危轻哼一声,打开了大门,那落寂的大房间里,没有人在等她。
思危不想开灯,她知道妈妈收藏了好些自己寄给她的红酒,就在厨房的酒柜里,思危摸索进厨房,夜色透进房间,默默为思危照亮。
思危拿出五瓶拉图,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喝白开水一样喝着拉图,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
思危拿起高脚杯,举在自己眼前,玻璃迎着夜色透着光晕,思危眯着眼睛,看着这幻象,不想,下一秒却泪如泉涌,妈妈和莉雅站在远方看着自己,微笑着,却不靠近。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思危不多时便喝光了五瓶拉图,她发烫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紧紧拥抱住自己,没有人可以给她温暖。
思危的眼前,一切都在旋转着,耳边仿佛有魔鬼的笑声,她捂上耳朵,不想听这恶心的尖叫,车祸瞬间的撞击感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紧抱起自己的头,嘴边漏出几滴红色的液体,好像鲜血。
思危胸中的恶心感剧烈翻滚着,她只觉想吐,思危踉踉跄跄地跑进洗手间,急速翻开马桶盖,大力地呕吐着。
思危倒在洗手间的地上,眼角边湿润着,泪水顺势下滑着,她已经没有了爬起来的力气。
许久,凉气穿心,思危被冻到无法忍受,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洗手台前,开水洗脸,思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厌恶着,憎恨着,该死的是自己不是吗?
思危晃晃悠悠地走进主卧,一下子倒进床里,床是那样的柔软和舒适,思危模糊的脑海里回忆起莉雅诱人的香体,也是那样柔软和舒滑。
这张床上仅存的莉雅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消散,思危再也抓不住莉雅温馨的笑颜,她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梦里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孩一直在向思危招着手,思危向她跑去,却怎么也跑不到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请编辑大人快些审完我的文章吧,再次奉上两只橘子,希望编辑大人喜欢。
☆、这该下地狱的罪恶
思危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她的头疼得很厉害,“我得走了。”思危自言自语道,说罢,她便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床走进卫浴间洗漱。
思危洗浴完毕,慢慢把牙膏,牙刷,杯子,毛巾装进洗浴袋,她拿起莉雅的牙刷,端详了片刻,那上面还残存了一点没有洗干净的牙膏渣。
“宝贝,你没洗干净自己的牙刷呢。”思危苦笑着,逐一收拾了莉雅的洗浴用品,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进了思危专门给莉雅准备的洗浴袋。
思危的衣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