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好吗?”
“还可以,开始做一些字画修复的工作。”
“应该会很难吧?”
“开始很难,就跟学骑车一样,一旦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可以的话还能骑出花样来。”
“你笑什么?”
“从你嘴里说出一辈子这样的话,让我有点恍惚。”
“是吗?”
“我羡慕你还年轻,更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囡囡,认识你真好!”
这些在当时听来以为是说给我的话是多么暖心,我怎么会去细究。即使在后来知道她把我当作闵唯君来亲近,我还是会觉得快乐。那风欢快地从耳边吹过像一首圣洁的赞歌,将心变得透明快活起来。
李婶的店里,娘娘把罐子搁在台子上。
“来啦,娘娘,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绣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豆浆你们自己盛。”她忙碌的身影,像转起的陀螺,不知疲倦画出轻巧的舞步反而让人觉得那是快乐的。
手里忙着的时候,嘴也没闲着。自说自的全不用等我们回答她的问题。
“钱你们放盒子里,自己找零啊!”遇着比较熟识的巷里人,她都会加上这么一句。
“娘娘,跟你商量个事,我想在你那订幅绣,儿子结婚用。哦,你等会。”话还没说完,李婶端着托盘进到店里,一会转身回来,又接着刚才的话。
“年前要可以吗?”李婶说到儿子结婚的事,情绪突然饱满了起来,她本来就是个热情的人,这样一来让我们都觉得结婚是人生里多么重要而又幸福美满的事情啊。
“那要看绣什么,大幅的满绣可能不行,小尺寸的可以试试。”娘娘似乎也受到了感染,如果李婶在这会邀她到时候去喝她儿子的喜酒,她会立刻答应的吧!
“那你说绣什么好呢?”
“现在我也定不下来;要不晚点我叫岑歌带本绣样过来,你自己挑选,或许店里有你想要的绣也说不定。”
“好咧,那先麻烦你了。”
“婶,昨天的罐子给你搁台上了,你忙吧,我们走了。”
跟来的时候一样,娘娘挽着我的手臂。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
“囡,以后早上我都陪你买豆浆吧!”
“好啊!”
“你觉得李婶幸福吗?”
“应该幸福吧,看样子过的很充实。”
“我们也曾有过这样的生活,忙碌的充实,在身边有她的早晨醒来,在路灯渐次亮起的夜暮里相伴而息,有时我们还聊些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说,只依偎着听细微的喘息声。可生活里越是简单的要求,反而变得奢侈起来。”
“也许你说的对。”这一时,娘娘回忆着她跟闵唯君的一些生活,记得那么清晰,我静静地听着,她慢慢地说。
我们相挽着并肩而行,以后我不用在这条漫长弯曲的石板路上独自行走,在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巷里,心里有了实实的归属感。
其实巷里的人并没有喝豆浆的习惯,只是喜欢提着豆浆罐子在早晨的润着湿气的石板上走上这么一趟,一天的生活作息从这里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说爱
到娘娘家门口的时候,她很自然地印一个吻在我的额头。隔着刘海,在我毫无准备的当口。娘娘会觉得我的样子很傻吧,的确是傻傻的。
帮我整理好散乱的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