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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部分（第2页）

凝眸望着婉儿呆呆的，不言不语不动，天后心底一惊，慌忙起身将婉儿拉入怀里，“婉，婉儿，我……”

“放开我！”咬紧唇，哽咽着话语出口，本是神采奕奕的眸死气沉沉，了无生趣。天后心头一滞，痛楚的情绪逼得心脏漏跳一拍，自身后紧紧环住婉儿的娇躯，朱唇抿住颇是招人喜爱的小巧耳垂，“对不起婉儿，原谅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昨夜，我，我……”

“奴婢的一切本就是天后的，天后要怎样对奴婢，奴婢都只能甘之如饴。对不起三个字，奴婢承担不起。”

“婉、儿！”无可奈何的长叹，爱怜的扳过婉儿纤弱的双肩，温软的掌心抚上那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眸底的绝望哀伤，深深刺痛天后的心，“婉儿，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在乎过谁，可是我是那样在乎你。我的婉儿跟随我多年，又冰雪聪明，你理应明白，我从不曾为谁失去过理智。昨天，我真的被那首诗激怒了；何况你那么晚才回宫，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辛苦？既担心你会出事，又害怕你们做了什么。”

“奴婢说过了，不论天后对奴婢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奴婢没有拒绝的权利，以后也不会了。只要天后想要，奴婢不管怎样都会侍奉天后。”上官婉儿强忍着心底窒息的痛楚一字一顿，卑微轻柔道，“昨天是奴婢错了，天后没错。这样，可以了吧？”

“婉儿……”天后无奈的深情唤着，玉指拭去婉儿面上的泪痕，“不论我做了什么，都只是因为我不想失去婉儿，婉儿，你能明白吗？”

“奴婢说过了，天后做什么奴婢都无权过问，只是求您，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是天后为了奴婢委屈自己。您这样，只会让奴婢觉得恶心！”

天后强压下心底的不快皱紧眉凝视着婉儿，“婉儿精通文史，理应知道越是处于帝王身边，往往越是危险。我留下薛怀义，给他那样的荣宠，只是因为我想婉儿能平平安安陪我走完这一生。我知道是我自私，只是为了婉儿能留在我身边，不顾婉儿的感受。可是婉儿，我不想失去你。这两日你对我的冷淡疏远，比将我凌迟还要痛苦。我知道你心里也同样流着血，让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软语呢喃，是天后给婉儿灌下的最厉害的毒药。见天后勉强压下不快，婉儿心疼的蹙眉，别过头去，“就算您是为了保护婉儿，您可知，那不是婉儿想要的。比起接受您与那个男人……”上官婉儿平稳着哽咽的口吻，仰起头抑制下夺眶而出的泪水苦笑，“婉儿情愿一死！”

“我知道我这样的决定有多自私，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婉儿，我希望婉儿，能够像现在这样陪伴我&日后的年年岁岁。”

“婉儿相信天后可以保护婉儿，就算没有那个男人！”回眸望向那饱含深情的水眸，上官婉儿低沉的话语衬托着心底无限伤痛。

“呵……”天后自嘲，别过头长叹，摇头苦笑，“婉儿这般相信我？”

“婉儿说过，这世上除了母亲，天后是婉儿唯一相信的人。”

悠然回眸，那坚定的神态令天后的心一阵颤抖。揽过略显冰凉的娇躯，纤指挑起婉儿的下颌，垂首在婉儿朱红的唇上轻轻啄吻，微凉玉指抚触性感饱满的唇瓣，“可是我不相信自己。”

“天后，婉儿……”

玉指封住檀口，天后轻叹着将婉儿更紧的拥在怀里，“我知道自己有多重的疑心。何况身处我这个位置，加上我如今的处境和未来可能做出的决定，婉儿，你我都清楚，我无法完全去相信任何人，包括你。何况，你是普天下最懂我的，再加上我对你的信任与重用，你将是我所有反对势力意图争取的人，日后对婉儿，我也难免不会心生疑虑。所以，我不想别人看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唯有如此，我才能护你周全。”

“为了天后，婉儿从不怕死。”

“傻丫头。”天后苦笑，纤指轻柔捏住婉儿小巧的鼻头，“不是说了吗，我不想伤害婉儿，我希望婉儿能够平平安安、陪伴我未来的朝朝暮暮。不是你不怕死，是我不希望你死。难道婉儿，忍心看我后半辈子活在痛苦的悔恨中？”

“天后……”婉儿深情呼唤着，将整个身体投入天后怀抱，多日来的委屈悲痛，化作满腔柔情，再多的不满怨愤烟消云散，再难抑制压抑太久的伤痛，“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天后心疼的一阵哆嗦，无声的将婉儿紧紧拥在怀里，清晰的感受到婉儿心底的痛苦与无助，天后的心，同样传来深邃的痛楚，“婉儿，若有来生，我定不负你今日情深！”心中暗自起誓，耳边响起的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天后眼中潮热起来……

政务之余难得的闲暇，微风送爽，扫去初夏的燥热。上官婉儿立在案前，手执狼毫，玉指轻轻挑去夹在笔锋间不匀称的毛，沾饱墨在铺陈开来的宣纸上挥毫泼墨。

“都说字如其人，一点都不假。”

“天后？”婉儿抿唇羞涩浅笑，停下笔来看向天后，满目柔情，“好久没练字了，总觉生僻的很。”

“婉儿的字虽力透纸背，清秀怡人，却到底少了气势气度。”

“能成这样已经很好了。”上官婉儿撇撇嘴，回眸看向天后书写的飞白轻叹摇头，“天后一手飞白气势磅礴、力透纸背，婉儿怎么临摹都不成。”

“是婉儿少了毁天灭地的气势罢了。”天后浅笑，绕到婉儿身后将可人儿整个环在怀里，不理会婉儿的惊诧羞涩，温软玉手附上婉儿柔若无骨的纤细，一手环在婉儿腰间，兰气悠悠喷洒在婉儿早已红透滚烫的耳间，携着婉儿的手在宣纸上落下几个大字。

婉儿震惊挑眉，微微侧眸望着近在咫尺，依旧魂牵梦萦的贪恋脸庞，浅唱低吟着上面的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甜蜜温馨涌上，连眼底都浮满笑意，了却心愿般将身体融入天后温暖的怀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樱唇微启，悠悠念出早在心里盘旋多年的誓言，面上浮现出最诚挚幸福的笑靥。那干净纯洁的笑脸，如同小孩子得到糖果般的幸福，令天后看得如痴如醉。

取过婉儿手中毛笔扔在桌上，玉指抚上婉儿绝美的容颜，温热的唇印上婉儿微启的朱唇，耳边呻~吟如约而至，天后满意的轻柔笑赞，“婉儿还真是敏感。”

“只对天后一人而已！”婉儿娇柔婉转的声音悠悠响起，转动身形紧紧勾住天后的脖颈，饱含深情的明眸渐趋朦胧，“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此情绵绵无绝期，生生世世永相随。”

天后欣然浅笑，揽在婉儿腰间的玉手愈发用力，将婉儿紧紧箍在怀里，轻启朱唇，香舌舔上温热饱暖的唇，顺着微微开启的缝隙度入檀口，品尝美味般轻咬婉儿香舌，醉人的体香令天后越发沉沦。

“启……”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望着大殿上两个女子，淡雅的紫夹杂着娇羞的粉，衣袂飘然如仙似幻，那般令人窒息的惊艳……

“唔……”婉儿呻吟出声，自是感受到不同的气息，稍稍扭动身形想要阻挡天后的进攻。

天后皱眉不满的放开美食，越过婉儿冷声叱问，“何事？”

“回，回禀天后，刚刚……刚刚……”侍从依旧未从刚刚的惊羡中回过神来，一双饱含淫欲的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娇羞动人的婉儿。上官婉儿皱紧眉，稍稍整理了衣衫轻哼一声，提醒着明目张胆窥视自己的侍从，眸底隐隐有杀意升腾。

“薛师，适才，适才，被，苏良嗣大人打了。”内侍结结巴巴终于说出完整的话，急忙垂下头不敢再看眼前的两个人。

天后微眯的凤目闪过杀意，紧了紧拉在手心的玉手冷声道，“为何？”

“薛师从南衙门经过，见到宰相大人未曾下马施礼，宰相大人……”

“好了不用说了，你退下吧。”天后摆摆手，顺势将婉儿揽在怀中低声道，“去拟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