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瑾之自池砚后背环着池砚,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
“阿砚,魔族那小子我不想管,但你不能去魔族。”
“留在为师身边,好不好?”
被拢着腰,池砚沉默了一下。
她能够明显的感受到,环在她腰间的手有点松,但力道却很大,带着股子生怕池砚离开的执着。
“师尊,我冷静一下。”池砚将纤细的手指搭在了她腰间骨节修长的双手上,一点点的危瑾之扣在她腰间的手指掰开。
危瑾之抿唇,眸色变深了几分。
忍着心口的闷疼,任由池砚把他的手指掰开。
双手从池砚腰间滑落,他笑了一下,笑得妖孽又失落道:
“阿砚是想弃为师而去吗?”
“你不用回答我。”
他不想听到确切的被拒绝的答案。
“不合礼法。”他念了一遍池砚说过的话,只觉得无奈。
当年是他傻了,闲得没事收什么徒。
纯粹给自己找麻烦。
他就应该直接当童养媳养着。
这样谁都没话说。
“其实没什么不合礼法的,合欢宗,何时有礼法可言了。”危瑾之将自己一把摔入了榻中,声音悠漫,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清越。
他也没说假话。
在合欢宗,本来就没什么礼法可言。
师兄师妹,师弟师姐,都是惯用的床伴。
他们宗门里,再过分一点的关系也是屡见不鲜的。
说出去不好听,但关系确实乱。
“师尊,夜深了,该休息了。”池砚打断了危瑾之接下来的话。
对于合欢宗狂野的作风,池砚比师尊危瑾之了解得都多。
其中给她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她入宗拜师时,和慧尊者的一句‘能双修的来。’
和慧的一句话,就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合欢宗。
差点把她三观给跌破。
池砚转过身面对危瑾之。
一只手拉开薄被,倾身将薄被覆在了危瑾之欲露不露的身体上,池砚声音温婉轻缓,其中却夹杂着让人不容置喙的力道:
“师尊,你累了。”
“为师不累。”危瑾之低低地笑出了声,任由池砚摆弄。
阿砚还愿意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