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予闻萧伶。
珍馐百味,葡萄美酒,全都是味同嚼蜡。
心里很酸,商柔想,也许这都是报应,自己为了一时激情辜负合和公主的情深,所以现在自己只剩下一场空。
商柔喝了许多酒。真奇怪,为什么在想醉的时候偏偏醉不了。他虽然不断控制自己不要再去寻找牧晚馥向闻萧伶的身影,但终究还是忍不住抬头去望向龙椅。
南宫雪等女眷还在原位,牧晚馥和闻萧伶却已经不见了。
他们在一起吗?他们在做什么?
商柔觉得自己很可笑,作为正妻的南宫雪也不过问牧晚馥的行踪,自己凭什么过问呢?凭牧晚馥曾经跟自己有一段露水姻缘,而他似乎有意把自己收到后宫?还是凭自己是他所谓的姐夫?
想起合和公主和他们的女儿尸骨未寒,自己却在为了她的弟弟争风吃醋,商柔酒意全消。他拚命告诉自己,那是不应该有的感情,他应该拒绝牧晚馥的邀请,然后马上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
可是这不就等同把牧晚馥拱手让给闻萧伶?闻萧伶身世出众,又长得如此妩媚风流,又可以给牧晚馥守护江山,牧晚馥??跟他真的只是君臣关系?
商柔并没有发现,他己经把牧晚馥当成一个可以随便跟任何人发生亲密关系的男人。
思来想去,商柔还是得不出结论。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告诉自己,他现在去找牧晚馥只是为了去向他提出自己想要离开京城的想法。既然当初是自己要求留下来的,他也从未挽留自己,那自己若是改变初衷,他应该都不会反对的。
反正他前朝后宫皆有红颜知己,这奼紫嫣红的花园,少了自己一人,想必无妨。
商柔走到大殿的门口处,心里想的都是闻萧伶,他盯着牧晚馥的眼神就像毒蛇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他心思紊乱,一不小心便撞上前方的一人,正是陆萱。
刚好陆萱正端着酒杯跟某位公子哥儿聊得兴起,那位公子一看见商柔就变了脸色,又像是很感好奇地打量着商柔,仿佛想知道这男人凭什么可以嬴得牧晚馥的宠爱。
「驸马爷。」陆萱笑瞇瞇的,转身挡在那个公子和商柔之间。
自从牧晚馥和商柔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之后,他是唯一一个对待商柔如昔的。
商柔看见陆萱,不自觉感到很安心。陆萱见他脸颊酡红,便道:「你回府休息吧。」
然而商柔却摇头,他略一犹豫问道:「闻萧将军……是什么人?」
「他这人的故事长得很,但一言以敞之就是个疯子。」陆萱嘆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商柔为何在意闻萧伶。他又耸肩道:「听说是闻萧老爷跟某个老妓女的儿子,一直养在闻萧家的后院里,不知怎地习得一身惊人的武功,脑子也很聪明,陛下能够登基……少不了他。他喜欢打仗,手段也残酷得很,贵妃娘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他们俩关系并不亲密。」
「陛下和闻萧将军是朋友?」
「你为什么如此在意?」陆萱反问。商柔被问得无言以对,只能低头不语。
陆萱把商柔拉出大殿里,来到偏殿的阴暗处。他认真地问道:「你对陛下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不肯定。」商柔惘然苦笑。
陆萱看着商柔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头小狗,他嘆道:「无论如何,这闻萧大人不是任何人惹得起的。他的脾气古怪,但手底够硬。陛下的身份敏感,军队大多不服他,但闻萧伶的残酷凶狠颇得军中欢心,所以陛下暂时还不能失去他。」
陆萱的劝告并没有改变商柔的初衷,无论如何,他得见牧晚馥一面。他甚至早就忘了自己的藉口,更没有察觉自己匆忙的步伐活像前去捉奸的妇人。
商柔跑到一半,突然听见一把稚嫩的声音在后而唤着:「驸马!」
说话的人趁商柔停下脚步时追过来,竟然是大皇子。
昏暗的琉璃宫灯洒落在大皇子漂亮的脸庞上,他的额头上还挂着几串汗珠,明显是跑过来的,只是商柔心事重重,没有註意到脚步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