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抵着膝盖,鎏金腰带硌得后腰生疼,眼泪砸在裙摆血渍上的声响,像极了谈判时玻璃碎裂的回音。
磊子和阿联僵在原地,秦雨突然抄起地上的铁棍,金属棍身撞在掌心的闷响惊得我一颤。"看什么看?没听见姐姐说话?"
他的怒吼震得顶灯滋啦作响,棍尖指向门口时,后颈的尾羽刺青在幽蓝里扭曲成怒张的形状。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的风卷着烟草味涌进来。王少站在门口,黑色皮衣拉链拉得笔直,拉链上的金属扣在应急灯下晃出细碎的光。皮靴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像极了谈判时詹洛轩掐灭烟头的力道,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们在干什么?"
我下意识攥紧裙摆,鎏金丝线硌得指尖生疼。秦雨手里的铁棍
"咣当"
落地,滚到王少脚边时撞翻了变形的
zippo。
"哥。"
他的声音突然发颤,鸭舌帽檐下的眼睛红得像浸了血。
"哥。"
磊子和阿联同时躬身,前者锁骨的新疤被墙灰糊成暗紫色。王少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断甩棍,指腹擦过棍身的咬痕,"磊子,青龙的人来过了?"
他的指节碾过甩棍凹陷处,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磊子慌忙摆手的动作被阿联突然的高喊截断:"没有!雨哥打的!"
阿联的耳钉在灯光下晃出冷光,指向磊子手背上的月牙形淤青,"他非说老大被欺负了,上来就给了磊子一钢管!"
王少猛地转身,皮衣拉链带起的风卷着我散落的长发,发丝扫过渗血的膝盖时疼得我瑟缩。他瞳孔在看见我泪痕斑斑的脸时骤然收缩,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沙发前,皮鞋碾碎地上碎玻璃的声响尖锐刺耳。
"姐姐……
我……"
他喉结剧烈滚动,指腹悬在我裙摆血渍上方,却突然被秦雨的低吼打断。
"哥,你说我不给磊子点教训他真是不长记性,"
秦雨抄起墙角的钢管,工装靴碾过王少脚边变形的
zippo,"就带了五个人跟青龙十几个硬扛,玩呢?"
钢管撞地的闷响里,王少突然回手抄起沙发上的断甩棍,金属棍身擦过秦雨校服领口时,带出他后颈尾羽刺青的残影。
"闭嘴!"
怒吼震得顶灯滋滋作响,金属灯罩上的裂纹在晃动中折射出细碎的光,恰好照亮王少后颈暴起的青筋。他喉结滚动时,脖颈处的月牙疤跟着抽搐,活像条被惊动的银蛇。
阿联慌忙拽住秦雨袖口,耳钉在晃动间照亮磊子锁骨处的新疤:"哥,是这样的……"
他语速飞快,"刚刚雨哥打磊子哥电话,让我们来308,然后我们赶到的时候,包厢里还是跟刚刚谈判的时候一样,青龙的人也没来,只有雨哥和老大,可是老大就是一个劲地哭,不知道怎么了……"
话音未落,王少突然单膝跪在碎玻璃上,膝盖碾碎啤酒瓶渣的脆响让我心悸。他掌心覆上我渗血的膝盖,指腹的薄茧透过伤口传来温度,应急灯幽蓝的光爬上他手背的青筋,那些血管在皮肤下突突跳动,他盯着满地狼藉的碎玻璃,瞳孔里倒映着千百片锋利的残片,像要将这片锋利的残骸重新拼回最初的模样。
“是啊,哥,我莫名其妙就被雨哥打了一顿,”
磊子梗着脖子往王少身边蹭了蹭,锁骨新疤在墙灰下泛着红,“我都说了已经结束了,青龙的人没来,没来!”
他袖口沾着的红砖粉末簌簌落在碎玻璃上,像突然炸开的血珠。
“徐磊,那你为什么要带姐姐来这里啊?”
秦雨抄起地上的断甩棍,金属棍身撞在掌心发出闷响,“她让你来你就来啊,你傻啊!”
甩棍尖端指向磊子的瞬间,后颈尾羽刺青在应急灯下扭曲成怒张的形状。
“雨哥,消消气,”
阿联慌忙拽住秦雨手腕,耳钉晃出的冷光扫过我渗血的膝盖,“我们当时打你电话也不接,想叫支援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