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袖口露出刺青墨水未干,“是老大说没事的,我们才听她的啊!”
“我是学生会有事!”
秦雨突然甩开他,工装靴碾过变形的
zippo,“不然我至于穿着校服赶过来吗?!”
他指向满地狼藉的手背暴起青筋,“你们让姐姐一个人跟青龙那帮疯狗谈?你们六个人干什么吃的?!”
碎玻璃在他脚下发出绝望的呻吟。
“秦雨!你没搞清楚真相别乱说!”
磊子突然拔高声线,后槽牙咬得咯吱响,“事情不到十分钟就谈完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蹲下身扒拉碎玻璃,指尖蹭过茶几角的砸痕
——
那是詹洛轩砸桌时留下的印记。
“不到十分钟?”
秦雨冷笑一声,甩棍重重砸在沙发扶手上,震落的皮革碎片掉进我裙摆血渍里,“你看看这地上!”
他指向墙壁剥落的灰泥,还有那一地的狼藉,“都打成什么样了!”
“这是青龙自己人砸的!”
磊子突然跪在碎玻璃上,掌心按在啤酒瓶渣堆里,“不管我们的事啊!”
他抬头时,眉骨伤口渗出的血滴在王少皮靴上,“老大说了几句话就结束了,根本没动武!”
“青龙没动武?”
秦雨的甩棍
“当啷”
落地。
金属回声里,阿联拨了拨染成暗红的头发,耳钉撞在我裙摆鎏金线上:“老大,你说是吧。”
我盯着王少皮衣袖口露出的银链,指尖无意识抠着沙发破洞的皮革。
当我点头的刹那,秦雨突然踉跄着后退半步,工装靴碾碎墙角的碎玻璃,后颈尾羽刺青在幽蓝里晃成模糊的影:“不是……
那到底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发颤,像第一次见血时的模样,“真就没打起来吗?”
“没有没有!”
磊子突然跳起来,工装下摆扫过断甩棍时带起的风,将墙灰吹进我渗血的膝盖伤口。他指着满地狼藉的手背还在发颤,袖口沾着的红砖粉末簌簌落在王少锃亮的皮靴上:“要我怎么说你才信啊!”
“没有?那姐姐为什么哭啊!”
秦雨抄起沙发上的碎玻璃片,锋利的边缘在应急灯下晃出冷光。
磊子慌忙摆手时,锁骨新疤牵扯得生疼:“我怎么知道?我们结束的时候还好好的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谁知道你一通电话又把我喊过来,我以为青龙的又来找茬了呢!老大,你……你为什么哭啊……”
“就是啊老大,”
阿联突然蹲到我面前,耳钉反射的光斑晃得人眼疼,“不是哥说送你回家吗?”
“对啊!难不成……
哥,你欺负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