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内,还刻着工整但朴拙的“常雪容”三字。+天禧·小+说¢网~已?发布~最′新+章?节_看来,由于死于火灾,面目全非,导致窃尸之人以为这具尸体是常姑娘。
可惜啊,到底还是赠错人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圈盒子,终于在底部发现极为隐蔽的几个小字。
这几个字刻得真的很小,加起来还没一个“容”字大。季月槐仔细感受着笔画,慢慢念了出来。
“魏……逢春。”
季李二人对视一眼,这个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话音刚落,家仆脸色骤变,他喃喃道:“是那个小木匠,他不是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季月槐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曾来武馆提过亲,想也知道,一个木匠,穷的叮当响,还是个残疾的,常家不可能同意这桩亲事,他跪在门前半天闹得丢人现眼,这其实都不打紧…”
“坏就坏在,据说大小姐竟也对他有意。w?!!h!u·ch_e?n~g,·c!¨”
家仆长叹口气:“门不当户不对,夫人说,若就这么许给那小木匠,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最后,当家的气急败坏,为了大小姐彻底死心,便一剑砍断了他的手。”
李巽风大骇:“做木匠的没有手,以后该怎么活?!”
季月槐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也顾不得去谴责常胜,只是焦急道:“这木匠家在哪儿,还请兄台带路!”
木匠家坐落在深林边缘,远离市集,幽静异常。院门没有锁,甚至是半敞开的,轻轻一推,就吱呀的开了。
季月槐眉头紧锁,此地虽没有人声,但阴冷的气息却丝丝缕缕的袭来,比之井边尤甚。
种着花生藤的小菜地旁,立着块干干净净的碑,玉石做的,莹润细腻,有种诡谲的美感。
上面刻着“常雪容”三个字,还刻了去世时辰,背面还仔细雕了女子婉约窈窕的身影,她的嘴角还是微微上扬的,并无一丝悲苦。!兰~兰文?学?免!费阅读_
想必这花生藤下边,埋的就是那位可怜的柳姑娘。
来不及太过伤怀,季月槐与李巽风一跃跳上瓦房屋顶,蹑手蹑脚的掀开块瓦片,朝屋子里看去。
几乎是同时,二人倒吸一口凉气,在对方眼睛里读出了惊惧的神色——夕阳的余晖顺着屋顶漏下去,洒在了满屋的,姿态各异的,低眉垂目的大大小小佛像上。
本该是神圣且温暖的场景,但季月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